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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德‧葛倫特(David. Geler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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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守護世界的光-戰士篇 「!!!!!!」 在來不及格檔的情況下,對手木製的劍身突破了我的防禦,夾帶著勁風砍向了我的側臉。 強烈的痛楚伴隨著衝擊麻痺了右邊的臉頰,身體則因為緊接而來的暈眩感而失去了平衡。 碰! 雖然我試著伸手支撐身體,但其實我連抬動指尖的力氣也沒有了,身體就這麼地往前倒下,還是以最為虔誠地前傾式姿態把臉埋向大地之母的胸膛之中。 那樣的情況,說真的……真是遜斃了。 我這個男人的倒下,雖然不同於英雄逝去般那樣可敬,還是引發周圍的人一陣騷動,從腳步聲聽來,大家似乎又聚了過來。 「喂喂?他倒掉了耶!?」 「不是說點到為止嗎?你太用力了吧?」 「诶?可是我已經刻意的減輕力道了….」 「不過他居然被別人從正面拿下面門啊…真的是沒辦法同情他呢。」 身旁觀看的男人們吱吱嚓嚓的發出我已經聽習慣現在卻聽不太清楚的話語,應該如同往常般是在煩惱我現在的處境吧?不管怎麼說,因為先前下過雨,大地之母的胸懷還算柔軟,嘴裡雖然有些青草與土壤的芬芳,卻沒有因為倒下的撞擊而充滿血味,呃…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沒多久我就被旁邊的同伴撐著身體扶了起來。 雖然教官滿臉嚴肅的指責我的缺失以及訓了些”要再多些自主訓練”等等我已聽習慣的話,大家也笑鬧著說我已經很努力了、下次再加油那類我一樣每天聽習慣的話,但我一樣只覺得挫折與累。 教官訓話與例行的餐前點名結束後,在同梯次的同伴攙扶下,我被帶往軍警部的醫護間檢查傷口,因為這次似乎有些嚴重,右臉頰甚至覺得有些腫腫的,應該瘀青了吧。 走在在訓練場的大道上,橘紅色的晚霞與大家疲憊而汗濕的身影非常的搭,就像是大殿裡英雄凱旋回歸的畫一樣,給人一種歸屬感,雖然我們只是魚貫走向宿舍準備盥洗休息罷了。 看著夕陽的光芒,我感慨的情緒又爬了上來……。 雖然我也屬於他們光榮的一員,光榮的戰士團員,但我有時還是不禁覺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這裡,是奧德維特的戰士團本部訓練場;而我們是戰士,是守護這個國家最高的存在。 * * * * * * * * * * * * 我的名字叫做尼洛,現在是應該是21歲,雖然是這個國家的人,但是我有著安格爾人才有的姓”布魯克斯”,因為我們家是外移進來的移民。雖然很遺憾,但我完全繼承了老爸那安格爾人憂鬱的表情,絲毫沒有從老媽那裏獲得些蘇蒙人的熱情,以至於大家都認為我是個鬱鬱寡歡的人。 事情是這樣的,老爸為了獲得在奧德維特的公民身分與大市集經商的權利,在此定居了幾年,後來認識了在劇場表演的蘇蒙籍舞女──也就是老媽,便在此生下了我,所以我們家屬於安格爾與蘇蒙僑裔的奧德維特人家庭。 雖然父親一開始打算要我繼承家裡的毛皮買賣事業,還送我去念書,學了記帳和抄寫術,但不成材的我似乎沒有對數字的靈敏度,成績總是讓我羞愧的無地自容,便只好棄學在家幫忙;後來18歲被徵召入伍,當兵訓練的過程中老爸、老媽都生了病無法工作,我便抱著一絲希望報考了軍警部年度的戰士徵召測驗,用我那不成熟的技術去挑戰這個高待遇的工作。 結果居然上了。 這絕對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我從小沒跟人家打過架,也只有在入伍時才拿過像樣的武器。 我的性情絕對談不上剛強,又沒有值得誇耀的男子漢身材。 但是,我考上了。 我的對手意外的虛弱,被我輕易的拿到了側腹的破綻而一擊倒地。 搞不好是因為吃壞肚子吧?誰知道呢,不管怎說我就這樣進了戰士的殿堂。 像這種希望渺茫卻手到擒來的故事,總有種跳入了拉梅的誘惑陷阱*的感覺,不過「戰士」是這個國家最崇高的職業,待遇也是最好的,還沒考慮到是否要為人民犧牲奉獻,光是為了負擔父母的看護費與醫藥費,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好在最近並沒有魔物*的活動情形,我一次都還沒上過戰場,真是令人欣慰。 我冀求著那個必須奉獻生命的日子永不會到來,讓這樣安心領取薪俸的日子能夠長久下去,畢竟我們有劍皇大人在阿!雖然不時有魔物騷擾各地的市鎮,但都是些小型的魔物,像傳說中的「雲煙狼」那類大型魔物什麼的,應該早就被神聖的葛倫特皇清理乾淨了吧! 不過戰士團的存在目的就是為培育出劍皇大人的劍與盾,高度的戰鬥實力畢竟還是基礎要求,因此以實踐正義為表彰的奧德維特戰士訓練也是全大陸出了名的艱難,像這種榮耀的使命對僥倖考上的我而言是完全無法承擔的,而每天這樣被同伴擊倒的訓練生活,就是因為底子不夠造成的,說實在的我應該不是作戰士的料吧?在這種人人夢想當戰士的國家說出這種話,心中還真是有點悲涼啊。 不管怎麼說,明天結束後就有兩天的假期可以回家探親了。我可愛的父母們對於我當上戰士這件事可是感動得痛哭流涕,對我身上與日俱增的傷痕可是欣慰多於愛憐,讓我更難啟齒說要放棄了,他們殊不知我每天都過著艱苦的日子啊! 醫護士在我臉上敷上消腫的膏藥並貼上大紗布後,便用無奈的笑容送走了我這位常客,也許對她而言,每天替我裹傷早已是稀鬆平常之事了。意識到這點後,我更累了。 雖然是用餐時間,但我並沒什麼味口,躡手躡腳溜過餐廳門口。 門口冒出的熱氣和大夥言歡的氛圍讓人覺得很溫暖、很舒服,但正是因為如此,我更沒有勇氣進去了。 我在門外猶豫了一會,便轉身逃開了。 不妙的是撞上了人。 對方是個比我高上一個頭的白髮男子,若不是看到他那繡了奧德維特劍芒的醒目眼罩,我恐怕也認不出來他是誰,畢竟全部的奧德維特人都有著柔順的漂亮白髮。 「非、非常抱歉!艾克薩德衛長!」意識到了對方的身分後,我急忙的鞠躬道歉。 雖然奧德維特人不喜歡階級,但為了政令的傳達方便,軍事體制的戰士團編列是十人一隊,十隊一班,十班一衛,眼前的男人身著衛長等級的金紋紅披風。 這真是不妙啊….我撞到了戰士團裡最了不起的長官。 男人似乎被我的反應嚇到,注視著了鞠躬的我一會便露出了笑容。 「我沒什麼事,倒是你以後別再這樣冒失的站在門口了。」他理了理散亂的瀏海說道。 「是!屬下會注意的。」我再次用力的鞠躬致歉。 幸好長官沒說什麼,還是趕緊離開吧!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隸屬哪一個小隊?」衛長出乎我意料的詢問我的名字。 不會吧,感覺就像是要被貼標籤了……。 但只見他不好意思了向我道了歉「真是抱歉啊….我雖然身為你們的長官,卻不是很熟悉你們這些夥伴的名字,可以的話我想多了解我的夥伴。」 「沒,沒有這回事!小的是艾克薩德衛長劍下第四班第二隊的尼洛.布魯克斯,請多多指教!」 糟糕,因為太過緊張,不自覺就溜出了平輩之間的用語,不過一方面也是因為衛長大人太年輕的關係吧,倒是這個尷尬的局面該怎麼辦呢……。 「喔!是第四班的,」他不以為意的笑著應答了「我也做個正式的自我介紹吧!我是奧德維特戰士團第二衛衛長-奧理.艾克薩德(Oli.Exode),多多指教囉!。」。 嗚…..他這樣誠摯的回答,反而讓我不知道該回些什麼才好。 「嗯…尼洛你站在門口做什麼呢?」似乎是發現我的困窘,奧理衛長先行開口接了話,「現在可是用餐時間啊?你不一起進去吃嗎?」 「不、不必了,我已經吃飽了。而且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先回去休息了。」我急忙的搖手拒絕了。 「這樣啊,」奧理衛長看著我臉上的包紮,有所領悟的點了點頭「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的訓練也要提起精神喔!」 目送衛長大人進入餐廳後,我加緊腳步回到了五人一間的寢室,在浴室簡單盥洗後便用力的撲倒在床上。 不管怎麼說,能夠回到只有自己獨處的寢室真讓我鬆了一口氣。 我並不是討厭與人交往,亦不是受到人排擠。 其實,大家都很溫柔的對待我,但就是因為這樣的溫柔,讓沒用的我有些受不了。 像剛剛的在走廊遇到的衛長大人,明明年近三十而已,卻已經是領導戰士團千人衛隊的衛長,更是劍術優秀的武者;待人處事也沒有長官的架子,還會關心我這個新進的小兵。 完全,跟我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啊…...。 在戰士團裡,放眼望去幾乎都是紮著漂亮白髮辮的奧德維特人,他們不僅強壯、善良,還有體貼人心的溫柔,滿腦子還都是幫助與分享的歡樂念頭,戰士的榮耀之名,應當只有他們能夠完美勝任吧! 雖然也有其他像我這樣外族血統的僑裔國民加入奧德維特的戰士團,但總是少數,而且跟我一樣處於總體素質末段的位置。這些白髮優人*的強悍與美德,並不是我們這些尋常人所能相提並論。 就因為這樣,我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待在他們身邊。 只是為了薪俸留在這裡又沒用的我,大概沒有與他們共坐同一餐桌的資格吧。 況且每天都在練習中被擊倒的我,連當個戰士還是問題吧?想到這邊就覺得很累。 像這樣一個人躺在空曠的房間裡胡思亂想,雖然顯得有些孤僻,但這樣我才能沒有壓力的入睡。 「希望大家別太早回來啊。」我自顧自的低聲吐出這些話,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 * * * * * * * * * * * 「尼洛!!!起床了!!!」 「你這家夥!快起床!!!」 「喂!他不起來耶!」 「再不起床就把他揮到床下!」 接著我馬上感到棉被被踢開(好冷!),手腳被四雙手拉扯著像被狩獵的山豬那樣那樣被抬了起來(嗚喔!),甩著甩著便體會到了小鳥一直以來享受的感覺(呃啊啊啊…)。 他們居然真的把我扔了出去……。 一陣旋轉與衝擊後,感覺沒想像中來的痛。 「你們搞什麼東西啊…」我揉著還沒辦法適應燭光的眼睛。 手指感覺到柔軟的觸感,原來地板已經事先鋪了棉被,該說他們是貼心還是什麼的呢。 不知何時寢室的四位夥伴以不悅的神情圍住了我。我原以為我睡過了頭,但外面的天色還談不上早晨,頂多還在半夜吧!我總覺得還更早。 「現在什麼時間啊?」感覺我並沒有睡很久。 「誰管這個啊,我們聽說了,尼洛…」其中一位先行發難。 「你沒有吃飯就直接回來睡覺,而且人還不舒服啊?」 啊? 「我有吃啦。」我撒謊道,希望能結束這無厘頭的話題。 「騙人,衛長大人都跟我們說了」 咦?衛長大人他? 「他說你跟他說沒什麼味口用餐,卻一個人站在餐廳外好一會,」 「他叫我們要多注意你,是不是人際關係出了些問題。而且你這樣營養會不良的。」另外一個人補充道。 「就真的是吃不下嘛…你們別管這麼多啦…」 雖然被衛長識破讓我有些驚訝,但對沒睡飽就被吵醒的我而言,他們的話只讓我覺得雞婆跟煩。 「這怎麼可以呢!我們可是要一起生死與共的夥伴耶!會關心你是當然的」 「對阿!如果你真的不舒服,要不要再去醫務室一趟,拖著病可是不好的」 「還是說是因為早上被我打的劍傷導致的,你該不會已經嚴重到無法吞嚥食物了吧?」 「真的耶,你看他的右臉變得更腫了!」 「咦?真的?對不起!尼洛,沒想到我的劍術對你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真的是…」 夠了…我還可吞嚥食物,而且我的臉沒什麼冰敷當然會腫起來啊……。 「我說你們,別鬧了吧。我沒事啦!你們幹嘛一大早就這麼吵啊。」啊…我終於把抱怨說出來了。 四個人對看了幾眼,把我團團把我攬在身邊,雖然有點難懂,就有點像是被勒索時被壞人勾肩搭背的感覺吧?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呃...尼洛啊,我說阿…你已經很努力了,別因為被擊倒這種小事就悶悶不樂嘛?」 原來,他們是想安慰我啊。 「對啊,你本來就沒什麼底子,到今天能有這樣的成績算很不錯啦!」 成績,我不記得我贏過誰耶…。 「現在的你至少能防禦我超過二十回合了吧?」 那還真是不得了的進步啊……。 「放心啦,我一直都有幫你計算,昨天那場擊倒只是至今六十八場敗績中的第三次而已。」 這樣不算是安慰吧?也沒什麼好放心的!! 「至今為止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繼續努力下去吧!。」 「身為一個戰士就要抬頭挺胸勇敢面對,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賭氣不跟我們吃飯呢」 其實我沒有跟誰賭氣啊….應該啦。 「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你特別訓練到吐血,直到你拿下夢想的一勝喔!」 夢想的一勝,真虧他們說的出啊。 「謝啦。」被四個大男人這樣圍住關切,再不說些什麼也太失禮了。 雖然充滿羞愧,不過,心裡似乎舒坦多了,因為他們實在是無法讓人怨恨啊。 「話說,你的盔甲沒有擦乾淨就熄燈就寢,這樣太糟糕了,不是戰士該有的態度。」 「充滿汗水與泥土的盔甲才是男人鍛鍊、奮鬥過的痕跡,這是戰士尼洛豁達的人生觀!」我開始瞎扯著為我的偷懶辯駁。 「也對啦!反正每天都會倒在地上,不用擦的那麼仔細啦!」 我的確是這麼想的,但被別人講出來還是很不好意思。 「你說什麼阿!!才不是這樣咧!!你的就算有清理還不是看起來跟我差不多!」 呵……你們啊…真是一群雞婆的傢伙。 「但是你在交流日前都會把盔甲擦得很亮的說?」 「那、那是……」我並不否認我那時有特殊目的,但是別在這提起這個話題啊。 「難道尼洛有中意哪個女人嗎?」 糟糕,他們開始起鬨了。 「欸?你知道嗎?快告訴我們。」 「對啊!對阿!亞賽克!快說!」 只見那位同袍笑著臉觀察著我的反應,像是期待著我會說出什麼話一樣。罷了,大勢已去,被知道的話應該會有一陣子不得安寧吧。 「那個人啊,其實就是….」 就是…唉……我無奈的閉上了雙眼,為什麼我一大早就要面對這麼麻煩的事呢? 「…就是第四衛的….嗚咕揪!」 嗚咕揪?這跟我腦袋中擔憂可能穿幫的名字相去甚遠,我不禁疑惑的張開了眼。 那樣的景像,是我今後並不陌生,但現在卻難以接受、難以相信的場面。 我那眨眼前還有說有笑的同袍,現在上半身被一種奇怪的東西包覆了起來。 雖然就著燭光無法輕易的看清那東西的外貌,但那種微反著光的半透明外皮,菱狀的分支物,以及光滑表面上那如葉脈般縱橫的筋條,頂端還有著像莖一樣的條狀物延伸至窗外,無論怎麼看,都像是植物。 但是眼前這東西,卻以不是植物該有的姿態蠕動著,不斷膨壓著他的外皮,一縮一脹的包覆著我的同袍,看起來好似露了餡的豆莢,從透明的外皮可以看到裡面的亞賽克正在激烈的掙扎著。 那就像是在吃什麼東西一樣── 「這、這什麼東西啊!!你在對亞賽克做什麼!!」 「快點給我放開他!!」 兩名同袍上前去扯著怪豆莢的外皮,企圖搶救名為亞賽克的同伴。 「──!!」 豆莢的莖條動了起來,宛若腕口粗的蟒蛇霸道的抽打了身旁兩人,瘋狂揮舞的枝葉如暴風雨般的打擊著靠近的兩人,亞賽克的身體也被這股竄動被甩倒在地。 「別太囂張了啊!!你這怪物!!!」第三名同袍趁著剛剛取了放在牆邊的劍,砍掉迎面揮來的枝葉,一記橫斬截斷了豆莢的上部的莖條,刺鼻的濁色液體自亂顫的斷口噴灑了出來,包覆著亞賽克的巨大豆莢也轟然的倒下。 太好了!我讚賞著同伴的身手,心裡也鬆了口氣。 「尼洛,你趕快救亞賽克,這裡交給我們!!」 「咦?」不是擊倒了嗎?我內心充斥著疑問,瞇起眼睛看著退向陰暗的窗邊的植株。 那被砍斷的莖幹頂端膨大了起來,並逐漸從斷口長出了新的分支,這樣不協調、不可能發生的情況,實在是噁心、不祥到了極點,我從來都不曾覺得植物的生長過程是這麼的噁心。 這是什麼情況? 「快點!別發呆!!」 為什麼這裡會出現這種東西? 「喔,喔!好!」 另外兩人也拔出了劍站在同袍旁,擋在我與亞賽克的前面,應該是保護我營救同伴吧。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是魔物吧?魔物就是長這副模樣嗎? 「…可惡。」不管怎說我應該做的就是先救眼前的同伴。 原先還在用力掙扎的他現在只剩下癲狂般的顫抖,情況似乎非常的不妙。 我用力的扯著豆莢軟膩的外皮開口,想將外皮褪去,但那斷肢根本還沒有死透,逕自咬著亞賽克不放,我越是用力,它似乎就越不肯鬆口。 「──!!可惡!!快張嘴!!放開他!!你這混帳東西!!」我生氣而恐懼地敲打著魔物,但這種發洩卻沒有絲毫效果。 「你在幹什麼啊尼洛!!用這個!!」同袍從腰際抽了把匕首丟給了我,我感激的看向他,卻看到剛剛的斷株已經長出了三條新的豆莢,而且還在不斷的擴大。 「騙、騙人的吧…」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還杵在那做什麼!!還不快動手」 三名勇敢的同袍在詭異植物發動攻勢前持劍挺了上去,並且舞著劍鋒削砍那新生的植株,逐漸把魔物逼到窗邊去。 而我必須要趕快救亞賽克才行! 亞賽克的軀體在半透明的豆莢中看的一清二楚,清楚地讓我想吐,但我不能別開眼睛。 我計算著不會傷到裡面的切割點,瞄準豆莢上部接近斷口的地方,用力的刺了下去。 「──!!!!!」豆莢激烈的顫抖著,並不斷的藉著膨壓想跳出我的環抱,我真的快吐了。 我抱著一次解決的心態豁了出去,用刺入的匕首撕裂了豆莢的莖頂。失去頂部連結和力量的豆莢鬆開了他的吻部,我趁勢將亞賽克拉了出來。 但是他那原本帥氣的白髮與端正的的臉都沾滿了豆莢植物那噁心的濁色黏液….皮膚則像是皮革磨損一樣,剝落了表皮,露出了底下鮮紅的肌肉與血管。 很失禮的,我吐了。 滿腦子根本無法思考,有著的大概就是對同伴感到噁心的抱歉,以及滿滿的恐懼吧!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內心不自覺的想像自己變成這副模樣時的情景。 「沒事吧!尼洛」同伴們喘著氣退到我的身邊,但看到亞賽克的模樣時都鐵青了臉。 瞬時擔憂、懊惱,以及──憤怒,使他們眼睛紅了起來,頭髮也因為激動而豎起,這是奧德維特人鮮少會表現出來的激動狀態。 現在,那植株在三名奧德維特戰士的猛攻下又添了新的傷口,原先的豆莢與枝葉卻再生地更多了。 「可惡,這樣下去根本沒完沒了。」 「那應該怎麼辦?我很擔心其他房間是不是也受襲擊了。」 「這時候應該先顧及亞賽克的傷勢吧!得先送他去醫護室才行!!」 三人擋在魔物之前,不讓它有攻擊我和亞賽克的機會,但是他們也沒有擊倒對方的方法,在剛剛的過程中,他們已經使盡了所有的攻擊方式。只見他們著急地討論著,最後他們做出了決定。 「尼洛,你先帶著亞賽克去醫護室吧。」 「咦?那你們呢?」雖然我不禁鬆了一口氣,但仍擔心的問道。 「笨蛋,如果現在把這傢伙放跑了,其他人不就危險了。我們掩護你,你先帶亞賽克走,順便把大家都叫起來,全部都吵起來!!」 「這樣太危險了,我也留下來幫你們對付它!!」我說著拔出了亞賽克腰際的劍。 「笨蛋,這樣子誰送亞賽克去治療啊!!!」 「不,不過…」我仍舊感到不安,有種不妙的預感。 「快走啦,你還這麼弱,如果現在就被輕易幹掉的話,我們不就沒辦法目睹你夢想的一勝了。」 「亞賽克就拜託你啦。發揮你被猛獸嚇跑的腳程快速帶他去就醫吧」 「記得通報長官,誰都好!」 這種時候他們怎麼還開得起玩笑呢? 我點了頭,拉著亞賽克的手撐起了他的身子,他手上和頭上的黏液當然也沾上了我的衣服,不過現在可不是在意這種事情的時候。 我可是背負著同袍的期待,他們將亞賽克交給了我啊! 於是我轉身背過了同袍,記下了他們那給我勇氣的苦笑。 那是,我與曾經的戰友所做的最後的訣別。 「有魔物襲擊啊!!!大家快起來啊!!!!」我扛著亞賽克一邊發出警示,一邊盡可能快速地往醫護室移動,看來這個樓層好像還沒有引起騷動。 依照宿舍這時的光景,大概是七點左右吧,應當大部分的人都剛用餐完或是去大浴場洗澡吧,所以廊道上並沒有什麼人。有在寢室的人被我的呼喊吸引到了走廊上,聽完我的解釋後他們雖然吃驚,但看到倒在我身上的亞賽克便了解事情的嚴重性,紛紛拿起武器趕往我原先的寢室幫忙,有兩個人則陪著我把亞賽克抬到了醫護室。 拜託你們別死啊!奧德維特的戰士們。 我看著衝往房間的幫忙應戰的白髮優人們的背影,衷心的希望房間的室友們能夠平安無事。 然而,這份希望卻馬上破滅了。 戰士們趕往的房間,磚石堆砌的牆壁突然以不可能的形狀向外突起爆了開來。 廊道瞬間煙塵瀰漫,從紛飛的磚石沙塵中竄出了同伴們浮空的身影,以及貫穿這些身影的扭曲莖幹。 我根本無法相信。剛剛笑著要我趕快離開的同袍們,現在卻闔著眼,毫無生氣的掛在那些詭異的植物上面。 「啊...啊…啊啊…」我想說些什麼,但是覺得喉嚨好乾,只能發出些不成聲的呻吟。 連為他們嘆息都做不到,連悲愴的感情都還感受不到。有著的只是….疑惑吧。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剛剛不是才說不會有事嗎?不是還有救嘛?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懂啊…為什麼會這樣啊。 雖然我知道眼前發生的是什麼事,但我還是不懂啊!!為什麼他們非得死呢? 腿在發抖,扛在身上的亞賽克早已因為雙手無力而滑落在地。 同時間也有許多房間的門房被衝破,竄出了同樣醜惡的莖葉。這份騷動使得營房宿舍吵雜了起來,儘管事出突然,在場的白髮優人們機警而迅速的拿起了手中的劍,開始迎戰突來的魔物。 「該死,怎麼會有魔物出現在這裡!」 「小心他的觸手,動作很快的!」 「右邊的快圍上去!!趁現在圍上去!!」 「這裡有人受傷了啊!!畜生,怎麼會這樣…可惡啊…」 「來人幫幫忙,把他送去醫護室!」 情況似乎激烈了起來,旁邊吵雜的聲音逐漸成為混雜的嗡嗡聲,讓我感到暈眩與混亂。 我突然感覺到有人從旁撐住了我,是艾克薩德衛長。 「撐住,是戰士就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 他以戰士的尊嚴喚醒了我的意識。 我不知道他何時走近的,不過他來應該是為了討伐魔物吧?太好了,快出手吧,衛長大人,不要再有人死掉了。 我凝視衛長的臉龐,發現他的白髮因為汗濕而邋遢的貼在臉上,胸膛因為用力的呼吸而不斷的起伏著,他應該發現狀況後奔跑而來的吧? 「告訴我現在的狀況。」他環顧四周的亂象,嚴肅的說道。 「是、是!我們在剛剛遭到奇怪的魔…魔物襲擊,目前營房宿舍已經有多處遭受攻擊,在場的士兵已經各自展開戰鬥。」糟、糟糕,感覺我說了些衛長大人自己看了也能懂的廢話。 但他似乎不以為意,只見他皺起了眉看向整個現場,僅剩的左眼逐漸變紅了起來。 「戰士尼洛,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他看著前面冷靜的道出了命令。 「是!」 「現在跟我一起往前抵禦魔物,」他低著頭拔出了劍,「完成奧德維特戰士應盡的義務!」 「是!啊可是我…」我扶起了倒在腳邊的同袍,發出了猶豫的呢喃。 站在前面的隊長側過頭看著我扶起傷重的亞賽克,輕聲地笑了一下。 「去吧,照顧同伴也是我們的義務,去完成自己該做的事情吧!」他爽朗的說道。 「是!」 「他傷的很重,盡可能的救活他,」他看向亞賽克的臉,面色凝重的對我說「拜託你了。」 「還有,保護需要幫助的人,能夠做的就盡量去做」,他頓了頓接著說:「然後,不管接下來你遇到什麼,都前往需要你的戰場吧!戰士尼洛!」 他是看出我的怯弱才說這番話的吧? 「是!」在我大聲應答同時,衛長頭也不回的往前奔去了。 艾克薩德衛長如風一般的突入戰場,流暢的揮舞著劍將魔物的觸手一一斬斷,並組織起周圍的戰士組成包圍陣形將魔物逼回房間。 他的加入提振了現場的士氣,原本混亂的情勢開始控制了下來。 而我現在必須完成大家交付我的任務才行。 「亞賽克,你撐著點啊…我馬上送你到醫護室去。」我拉起倒在一旁的同伴,邁出了腳步。 途中我遇到了其他運送傷患的同袍,大家都一樣身形狼狽,只有少數幾人穿著盔甲。我們交換著情報一起來到了醫護室前。 剛到醫護室門口就聽到了撕裂空氣的呼救聲。 「伊呀呀呀呀呀啊──!!!」「不要──!!!!」「好痛!!好痛──!!」「快住手啊!!!!」 那樣的聲音聽來令人毛骨悚然,我們驚惶的衝了進去,還是看到最不希望上演的一幕。 醫護室內整個亂七八糟,桌椅碎裂、散落在地;一具已經淌著血水的腐爛屍體倒在牆邊,另外兩個女看護員則被蚌殼狀的組織夾在裡面,千百條帶鬚的細長觸手纏上了他們掙扎的四肢,而人類鮮紅的血液則從中泊泊流出。 「呀啊啊啊──!!放手啊!!!」年輕女子淒厲的叫聲牽引著我們的目光。 順著聲音的方向,空中有兩朵如牛般大小的紅花在牆緣拉扯著一樣物體。 那是黃昏時幫我做治療的女醫護官。 她的臉因為痛楚而涕淚橫流,衣服變得破破爛爛的,左手和右腳被紅花吸含在花苞理裡,剩下手和腳則被扯爛──或者說我想不出來除了被扯爛以外還能怎麼變成那副德性。 「伊呀──!!!嗚嗚──!!救、救救我!快救救我!」看到突入的戰士們,她喘著氣,像看到救星到來般露出了慘笑,擠出最後的力氣向我們求救。 前面的戰士被那副光景激怒了,立即回應受害者的期待,揮舞著劍在魔物身上留下難看地傷痕。 為什麼連這些沒辦法反抗的人也要遭遇這種事情呢? 「呼…呼…呼……」呼吸變得好沉重。 可惡!可惡!可惡的奧德維特人,你們都不知道害怕嗎? 「咳咳…呼呼….呼呼呼…」 他媽的,我可是要救亞賽克的耶,是那些笨蛋拜託我的耶!!!!醫療的人先死了我又到底該怎麼辦。 我在此時此刻又被混亂的思潮所埋沒,身體連一根指頭都無法動彈,杵在原地看著戰士們與魔物的殊死搏鬥。 雖然戰士團的人比起入伍訓練的的衛士*要高強地多,但畢竟對人的訓練還是無法充分的對應這種非人形大型魔物的攻擊模式,我分的人逐漸出現死傷。有人被莖幹打飛落到我的後頭,有人則是被觸手纏住開時捕食。 成叢的植莖阻攔了戰士們的進路,使得他們完全無法靠近被最後的生還者──遭啃食的那個女醫官。 她的忍耐似乎也快到達了極限,遭蠶食的痛楚讓她接進休克的狀態了。 「──!」 有那麼一瞬間我和她垂下的視線對上了。 「救…救…我…」 不管接下來你遇到什麼,都前往需要你的戰場吧! 「嗚…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我幾乎是反射性的衝向前去。 手中劍被我的手臂帶動著,劈砍眼前的敵人。 可惡!可惡! 突然腳前一絆,我踢到了被砍落的魔物肢體,重點是我的重心不由得向前傾了過去,整個人就這麼的往前跌落。 為了不再像早上那樣跌個狗吃屎,我用盡全力的想踩穩腳步,但人還是無情的往前倒,身體還拉著腳部被迫往前衝,而那個方向是一坨扭曲的魔物枝幹所堆成的地獄。 「嗚、嗚喔、嗚喔、嗚喔喔喔喔喔喔喔──!!!」 相對於之前的怒吼,這次則是驚嚇的慘叫。 就那麼恰好的,前方攻防中的同伴為了閃避攻擊向左方退開,讓我輕輕鬆鬆、毫無阻礙地跌入同伴間的空隙之中。在別人看來,我說不定很英勇吧。 「不要開玩笑了啊──!!!!!!」 事以至此,我憑藉著衝刺的力道瘋狂地突入那些扭曲蠕動的莖脈之中。植物觸感的莖葉唰啪唰啪的掃過的我的頭髮、眼皮、嘴唇。 眼前的揮舞的枝椏-應該是枝椏吧-如暴雨般持續地拍打著我的臉頰與手臂,反正眼睛什麼都看不清楚,我本能性的把劍往核心的地方不斷的亂刺。最後乾脆閉起眼睛一路挺進,側著身一路推擠著魔物往前撞。 深怕被觸手包住溶蝕掉的恐懼感催促著我踏步衝刺,我只知道一停下來可能就會變得和那些醫官一樣悽慘,便將自己投身於漆黑之中。 接著,手中的劍有刺入東西的實感,然後發出擊中堅硬物才有的悶響,整個人也像撞到了牆壁一樣被反作用力震的眼冒金星,但我仍然沒有放開手中的劍。為了維持平衡,我自然而然的將劍向上拔出那什麼我刺中的東西,讓身體挺直站穩。 運氣真的很好! 我一抬頭就看到那一樣的詭異豆莢的向我頭頂罩下,但馬上就被我剛剛向上拔起的劍打掉了,也順勢砍掉了頭上的那些藤蔓,少了那些蠕動的東西擋著,眼前豁然開朗,原來我一路把怪物衝撞到了窗邊。 「呼、呼、呼……」剛剛那樣實在是太刺激了。 想到剛剛的那份偶然,我還是難以馬上平復下來。 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那株植物似乎受到了重創。原先滿天揮舞大莖脈都垂落在地上,連原先胡亂延伸的枝葉都縮成一團顫抖著,搞不好我刺中了他什麼要害了吧。 後方的戰士們看到魔物倒下,各個發出了勝利的咆哮。 解決了嗎? 我看著倒在地上的花莖,心裡稍微鬆了口氣。 沿著魔物的軀體,我發現一條特別粗的莖延伸出了窗外。 咦?也就是說──!!!! 「小心啊!!!!」後方冒出了同伴警告的呼聲。 時間彷彿停止了,一切都成了慢動作一樣,這應該就是將死之人臨終前的感受吧? 順著我轉回去的視線,我看到了那原先倒在地上的紅色大瘤向我撲了過來,前端的吻部還啪嚓的裂開成星形的模樣,裡露出了裡面許多看似堅硬的棘狀物。 被咬到一定很痛吧!這時候我居然只能想到這樣無趣的事情。 對不起了,老爸…老媽……你們沒用的兒子還沒什麼孝順到你們,還沒有揚名成為偉大的英雄,就要進入戰士的墓園長眠了。早知我的生命如此短暫的話,我就先去找個女人犯罪一下,也勝過現在這樣空虛的人生。 面對飛撲而來的魔物,我留著冷汗、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與它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小到只剩下五分劍、都可以感受到魔物嘴巴-應該是嘴巴啦-那股腥臭的距離了。 戰士尼洛的一生,是如此的短暫啊……。 靠窗的牆壁炸了開來!!一團東西撞破了牆壁、夾帶著碎裂的磚石砸在魔物裂開的嘴巴上,兩個東西就這撞在一起從窗戶向門口滾落。 那團東西滾了幾圈便翻了起來,以那個像花苞的魔物當作緩衝墊踩著剎車滑行,似乎是在減輕剛剛破牆受到的衝擊力,以那個姿態來看,應該是個人類沒錯,而且是個男人。 衝擊非常的強大,被當作是緩衝墊的魔物軀體被地板磨得破破爛爛,濁色的體液在地板上畫出了好長一道痕跡,死狀相當的淒慘。 那人甩了甩頭站了起來,白色的長頭髮凌亂的披散在年輕的臉龐上;身上的創口兀自流著血,把他一身的素色的罩衫給染的髒汙不堪;及地的長披風也變得破破爛爛的,那副裝扮,尼洛總覺得在哪看過。 男人驚覺腳下踩的魔物後,迅速的用手中那把大的誇張的劍刺穿腳下的魔物,刺入的刃口發出了微微的光,魔物抖動了幾下,便枯萎了。 他拔出了劍站起了來,雙眼卻馬上朝向一開始撞破的牆洞,似乎是在敵視著什麼。手中那把巨大的劍呼應他的表情,慢慢的發起了微光。 看到這一幕,我們這些作戰士的終於驚訝地認知到眼前的人物是甚麼樣的來頭了。 一劍長、能夠淨化魔物的大劍,那即是這個國家的命脈,亦是最高領導者劍皇 ──尚.修貝流士的專屬武器。 「參見劍皇大人 !」在場的戰士全部欠身低下了頭,表現了該有的禮儀。 「?」聽到了我們凌亂的喊聲,原先死盯著窗外的休貝流士皇注意到了我們,四周觀望了一下,便露出了寬心的表情。 「是戰士團的戰士啊,所以這裡是兵營宿舍的…」他掃過我們狼狽的樣貌,也掃過那些受傷的人們,也看到了那些死去的醫官。 「……」劍皇大人 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室內是如此的昏暗,但我仍然感覺到他表現出來的懊惱。 「原來如此…這裡是醫護室,而你們是送受傷的同伴來治療的啊…」垂下頭的皇 如此的低喃道,「可惡啊…」 我想不論是誰都知道此時不是該說話的時候,我們便沉寂的等待劍皇大人 的命令。 一會兒,他像是下好決心一般抬起了頭發出了宣言「眾戰士聽令!」 「是!」我們異口同聲的回答王者。 「現在賽柏萊*受到不明的植物型魔物的侵襲,王都是遭受攻擊的核心,這裡已經不再安全,馬上把傷患送到外城的國立醫所救助!」 「是!」 王都是遭受攻擊的核心?戰士們雖然困惑,但還是開始遵照指示行動,扶起了受傷的人走向門外。 「還有,」像是要補充什麼一樣,劍皇看著那位手腳皆斷的醫官,稍為頓了一頓,「你們做的很好,多虧了你們,才保護了這些人,我由衷的感謝你們。」年輕的休貝流士皇慘澹的向我們點頭致意。 「────」 沒有什麼比這個還令人感到欣慰的讚美了,他媽的,劍皇大人在向我們道謝啊!!! 「現在,我要再去和魔物戰鬥了,希望你們能夠保護身邊每個人,一個人都不要丟下!!」 「是!!!」 劍皇大人 說完話便逕自走向窗邊的大洞,盯著外面的夜空。 「劍、劍皇大人,」我忍不住內心的疑問,終於拉住了皇 ,「您要去哪裡?和魔物戰鬥?」 休貝流士皇 停了下來,以「沒錯,怎麼了嗎?」的表情看著我。 「如果是這樣的話請讓我們隨行護衛。」 本來就是啊!讓劍皇 一人去戰鬥,這樣想不對吧?我們這些戰士應該要有些人隨行保護吧?大家卻這樣丟下了我們的王者。 「你是……蘇蒙、不,安格爾人吧?」他定神看了看我的臉說道。 「是、是的。」怎麼突然問起家世來了,我緊張的應答。 「原來如此,」像是了解了什麼一樣,他露出了微笑「你不用這麼做的。」 咦? 「袪除魔物、守護人民,本來就是劍皇該做的事情,所以這種危險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淒慘地笑了笑,劍皇大人 舉起了劍「這是我應盡好的本分。」 不是這樣的吧? 「可是您是我們的皇啊,萬一受了什麼傷……」沒錯,我的腦袋告訴我這樣的顧慮是正確的。 但是皇 卻不這麼認為。 「戰士啊,我之所以拿著聖劍、之所以貴為人皇,全部都是為了此刻」他看著夜空低聲說道,「但是,我雖然有著聖劍的力量,但是卻沒有辦法保護每一個人,所以,請你和戰士們去保護大家,保護我所保護不到的人。」 「這是我的希望。」他又這樣說道。 「可、可是您的安危……」 「放心,我比一般人要不容易死去」 他的那句話,讓我看到了……王者那充滿無奈的自信。 「拜託你了。」他丟下了這句話跳出了牆壁的洞。 「咦?這裡可是五樓啊──!!」我跟了上去來到牆邊,目光追著他的背影,看見了陷入火海的賽柏萊,以及被植物的藤蔓綁縛的王城。 王的身影凌空而下,輕巧的落在地上後,頭也不回的向王城奔去。 * * * * * * * * * * * * 天空是赤紅色的,燃燒的烈焰把賽柏萊搞的炎熱不堪;建築物在火舌的舔拭下傾頹、化為灰燼,空氣中瀰漫著煙與屍體烤焦的臭味,情況真的是糟透了。但即使在這樣的灼炎中,不祥的魔物並沒有一起被消滅,他們仍然在火焰的邊緣扭曲著。 我們閃過了蔓延於內城的魔物枝脈,護著受傷的人們跌跌撞撞的往西北方的文教區前進,那裏有著國家設置的國民醫療所,還有足夠的空間可以安置傷患,應當是目前最理想的避難之處。 根據外城的衛士所言,雖然內城外的廣場被魔物占據,但再遠一些的學院、劇場、鬥技場都沒有傳出魔物出現的消息,因此人們也被衛士們疏散置這些較安全的地方,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我背著亞賽克跑著,它那被魔物體液侵蝕的肌理黏膩地貼在我的頸後,讓我感到心急如焚,混帳東西!!他的氣息愈來愈微弱了。 我們加緊的前進,迂迴的穿過了西大道的魔物,終於眼前不再有魔物的蹤跡。因為廣場被魔物占據,我們必須從西邊城門邊緣的城道向北繞道才行,雖然花時間,卻是最安全的路線。 我等祈求著,拜託負傷的同伴一定要撐下去。 外城牆邊有著衛士聚集著,他們在教官與守備隊長的指揮下忙亂的進行救火與疏散的工作,人的吆喝聲和駝獸的嘶鳴聲把整個外牆道吵的亂哄哄的。 「這些新兵…」同伴露出無奈的表情。 由於最近才剛進行統一性的徵召入伍,因此新一批的衛士還沒有受過完整的訓練,會讓情況如此忙亂倒也不怪他們。 突然有一頭大角鹿*發狂了起來,牠又吼又跳,並瘋狂的撞倒了身邊的人,用他的大角鏟翻身邊堆放的貨物,造成一陣混亂。 啊啊….我看到了它燃燒的尾巴,是那笨蛋讓牠燒到火的啊!!!! 就在我內心吐槽不時,那頭有2劍高、宛若小山的大角鹿正往我這邊衝了過來。我背著亞賽克根本就跑不快,便著急的往後退,卻因此不小心踢到了路邊突起的人行道*而跌倒。身旁的同伴根本來不及救我,只能眼睜睜的看到大角鹿跨到我的身上。 當下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死命的抱著亞賽克用我的身體保護他不被踩傷。 沉重的蹄聲落在耳旁,我感到動物的毛髮擦過了我的臉,但身體卻沒有什麼痛楚的感覺,看來我們並沒有被踩到,真是佩服自己的好狗運。 大角鹿就這麼的繼續衝刺,一頭撞毀了他眼前的公共廁所*。磚製的建築就這樣轟然倒下,揚起一陣煙塵。我從來都不知道大角鹿這麼猛,要不是牠天性溫馴,不然這種破壞力還真的很危險。 忽然我覺得腳下一緊,發現煙塵中有細長的東西伸了出來,並捲上了圍觀的人的四肢,下一秒天空便旋轉了起來,強大的力道讓我抓不住亞賽克,讓他無情的掉落在街道上。 我頭下腳上,摸不著頭緒的看向那被大角鹿撞毀的公共廁所,煙幕中竄出了許許多多的莖脈與花葉。 「是魔物啊!!!」 不知到哪個人先喊出了聲,場面頓時亂了起來。沒有經驗的衛士們騷動著拿起武器,甚至有些人驚惶的開始向魔物扔出火把與長槍。 這些人們難道沒有考慮到我們這些吊在空中的人嗎?而且魔物不是在內城嘛?怎麼會在外城邊出現呢!??我尖叫著摀住自己的頭臉,避免被箭矢擊中,對於魔獸出現的時機感到不解,嘴裡則因混亂而咒罵著我聽過最難聽的語言。 戰士們見情況不妙,開始向前控制整個場面,但情況還是很亂,而且魔物這時開始向外擴張,試圖攻擊身邊的人。 我的身體隨著魔物的觸手不斷的搖擺,劇烈的搖晃搞的我七暈八素的,但是我的武器在剛剛就被甩落到地上,配置在靴子旁的制式匕首又被魔物的觸手綁住,讓我根本沒辦法掙脫這該死的植物。 天旋地轉中,我看到旁邊的屋頂上有個人飛了下來,在赤紅的天空中,風拉扯著他的白色髮絲,露出了右眼的黑色眼罩,接著他的腰際閃現了銀白色的光芒。 銳利的切砍聲響起,我重重的摔了下來,但飽受訓練的身體馬上反射性的作出受身減低了衝擊,使我馬上就能翻身站起來。 是艾克薩德衛長,他也來到這裡了。 「戰士們趨前包圍!守備隊長指揮衛士以長槍作為牽制隔開戰區,向後疏散傷患。」 衛長大人亦如平常,立即作出符合他身分有效指揮,大家亦隨著他的指令立刻動作,很快的局勢就受到控制了。 魔物在人類的利刃、箭矢的組織攻勢下逐漸敗退,即使是頑強的生命也開始消耗萎縮,我們發現在公共廁所的中央─隱藏於莖蔓之下─有個紅色的大瘤,而所有的觸手都是從這裡分支出來的。 「──────」 發現這點的衛長開始如風似的往前奔去,對方為了阻止他似的將觸手在瘤前面聚集了起來。而我等眼前的觸手也倏地往後回縮,齊向衛長的後心包圍而去,牢籠狀的包夾體勢已將衛長完全困在裡面。 「危險啊!!衛長──!!」 墨綠色的藤蔓壁壘佈滿了我們的視線,只見帶有敵意的觸手、花芽了遮蔽了衛長的身影,然而我在藤條交織而成的網子縫隙中,看見了衛長那憤怒而無畏的紅色目光。 他,抽出了第二把劍。 手中的兩把兵刃反射著赤紅的火光,跟著持有者開始舞動了起來。 衛長的腳步旋轉著,精鋼鍛鑄的劍身隨著手臂延伸出銳利的軌跡,在如箭雨洗禮的魔獸觸手間自由穿梭著;每一次的揮砍與刺擊都撕裂了擦身而過的植莖,濺出了濁色的墨水,包圍而來的觸手如除草般的被他俐落的用劍身拍落、削去,那樣的動作、那樣的流暢,震撼了全場的戰士。 彷彿等著著時機一般,衛長大人抓住了魔物斷株消耗再生的空檔,一個箭步突入斷莖之中,躍過掃向腳底的藤蔓,側身兩個翻轉閃過迎面而來的攻擊,然後順著旋轉的體勢決定一切的將手中刃交叉的刺入了敵手的中樞,魔物則和我那時一樣,在貌似核心的地方受創後,隨著痙攣倒下了。 「………...」衛長拔出了劍退了出來。 實在是太帥氣了……。 他的演出引起全場士氣大振,原本低迷慌亂的情況也得到了平反。 衛長沒有回頭回應這些歡呼與掌聲,只是緊盯著魔物的殘軀,大家也跟著安靜了下來觀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看到那貌似核心的瘤狀物頂端連接著一根粗莖,而這條莖正拖著地面上的死軀往公共廁所的下方移去。 衛長大人若有所悟的下達了命令:「衛士們將一般市民帶離地下道口,魔物會隨著地下道進行移動!」 是啊!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何魔物會突破前面的包圍來到這裡了。但如果真是這樣也太可怕了,奧德維特的地下水道為了維持全市鎮的衛生,幾乎遍佈了整個賽伯來底部,若魔物真利用地下道進行攻擊,那我們根本無法有效的控制受害範圍。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得先將傷患送去醫療所才行。於是我們戰士們將受傷的同伴轉交給衛士後,作了簡單的道別就準備回到戰場。 亞賽克已經氣若游絲,別死啊混帳! 雖然我很擔心在家裡的爸媽和親戚,但因為我是戰士,必須要趕緊回到戰場上。 跟留在這裡的衛士不同,我們必須要向前才行。 不需要戰鬥?那衛士又是為什麼存在呢?我以前問過前輩這個問題,得到的是極為嚴肅的回答:「因為戰鬥的責任不應該由這些還沒有覺悟的人來承擔。」 強制徵召的訓練兵「衛士」是全國性的制度,他們服役的過程算是奧德維特教育的一環,但是,對於這些還沒對未來作好構想、還沒對人生做出認知的年輕人,他們沒有付出生命戰鬥的義務;戰士卻是不一樣的,人們在選擇戰士一路時,就必須了解到自己以後的人生並不只屬於自己,而是屬於整個奧德特的人民,自己的言行、自己的生命都是為奧德維特所用,因此作出宣誓,成為人民最前方的盾。 所以戰鬥的事情就交由我們戰士來負責吧!遇到危險時,衛士就趕快退到後面吧! 我們的背影就請你們好好記住了,我們倒下的同伴就拜託你們了。 戰士們提起了劍,開始往身邊的戰場聚集而去。 魔物的攻擊遍布了內城以及內城牆的外緣,是何時被魔物侵入的,這個問題讓我們相當不解,但以前也出現過從天空發動攻擊的”雲煙狼”,因此魔物是沒有辦法用常理去解釋的。 但是魔物也有弱點,除了劍皇的聖劍外,依據型態的不同,魔物也會有不同的弱點;聽說這株植物形魔物怕熱,所以公共澡堂的燒水設備周邊的幾乎都沒有受到攻擊,但是由於外城守衛的衛士們一開始就衝動發動火攻的關係,雖然明顯的傷害到了魔物,卻也讓這些攀藤把火傳到了建築物上,演變成大規模的火災,光是救火就讓衛士們疲於奔命。 不過隨著火災的蔓延,魔物出現的情況慢慢減少,我們戰士們分別消滅路上看到的魔物,發現除了內城的王都外,其他地方已經沒有魔物的蹤跡,燃燒的建築物在整個賽柏萊內看來就像是一個大圈一樣,把內城給圍了起來,好像也把魔物給困在裡面一樣。 若真是這樣,那決戰就在王都了。 雖然我們也有發現如才那般魔物從地下道竄出的情況,還擔憂的魔物在地下道擴散的可能性,但情況卻是相反的,就如衛長大人剛剛擊退的那隻一樣,魔物正往中央的退去。 或許說是往中央集中才對,不管怎樣,也許王都正要發生不得了的大事了,我們戰士們全都接到班長級的命令朝王都集合而去。 * * * * * * * * * * * * 來到王都後,我們看到了更加破爛不堪的劍皇,以及其他的弟兄們,還有── 「那…那是什麼啊…」 年輕一輩的戰士們開始騷動了起來,我則是因為張大了嘴而無法言語。 原本高聳的樹幹形王城*上爬滿了藤蔓與花朵,還有那些噁心的豆莢,比起我之前離去時看到的還要更加誇張。蠕動的莖脈讓整座城看起來像活的生物一樣,充滿了詭異的不協調感。 我等依照班長的命令退到了內城牆邊緣,並利用營房宿舍旁累積的薪柴在前方升起了火堆作為障壁進行包圍,並不時的對妄加突入的觸手予以反擊。 以王城的高塔為制高點的魔物開始向下揮出他那些如蛇曲的藤蔓、刺出那些帶棘的花芽,下方的戰士雖然勇猛,但卻因為地形的差距而難以反擊,完全處於挨打中的狀態。 其實最快的方式就是發射火箭,但這樣勢必會讓王都陷入火海之中;單純的箭雨也沒辦法對對方造成有效的打擊,還會給鄰近魔物下方的戰士造成危險,因此戰士們只能用肉搏戰來應付眼前的狀況。 「別被壓下去了!!!大家跟著我向前!!!」說這句話的人是我們的王,他身先士卒的向前挺進。 戰士們隨其鼓舞,跟著向前衝鋒,以鋼鐵切斷非人者的軀體。 劍皇和聖劍是我們的希望,我發現在這樣絕望的狀況下,我的眼睛幾乎無法離開聖劍和皇,戰士們同我一樣追尋著聖劍的靈光與劍皇的背影,斬斷眼前的敵意,不斷的向前逼近。 被聖劍斬斷的植莖發著幽幽的靈光後開始萎縮,敵人沒有辦法再生,這真是令人高興的事實。儘管休貝流士皇 並不能如傳說的葛雷特皇 一樣放出淨化一切的聖光,但他依然給了我們希望。我們戰士們以劍皇為前鋒不斷的往城下靠近,並且搜索著類似瘤狀的核心。 只要能夠傷害到核心,魔物瞬間就會倒下,我們是這麼相信的。 而那個核心,也隨即出現在我們面前。 「────!!」 怎麼了?地面正在搖晃? 地面從我們面前隆起,安置在地面的石頭地板與土石一起飛向了天空,有個大的誇張的東西竄了出來。王城旁邊的地面破了開來,鬆動的土是在掉落後發出雜亂的隆隆聲響。 「好…好大….」我的嘴不禁說出了心聲。 從地板竄出的東西,是比起王城要大上許多的條狀物,在隆起之時原先王城上的觸手也被帶了起來,巨型物體在竄出後就如豆芽生長般挺直了彎曲的軀幹,張開了上面的花苞與枝葉,帶有角質的枝幹表面在月光下呈現悽慘的黑銀兩色。 「原來…這就是我們一直在戰鬥的魔物本體啊….」我身邊的同伴嘆道。 情勢一口氣就被逆轉了…. 眼前的王城已然成為了魔物的巢窟,月光下磚石堆砌成的壁面以被植物般的組織所覆蓋,就像一只大手一樣抓向天際,而這只大手還逐漸的向王城靠攏,彷彿攀藤扭曲的繞上支撐牠的立柱。 隨著驚嘆之後,是無情的殺戮。 足以遮蓋天空的觸手漫天飛舞著,然後,像雨一般朝著地面落下。 根本不知道從何去防禦,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閃避。英勇的戰士們已經換成了被捕食與掙扎的對象。 「啊啊──啊啊啊啊──!!!」 我倉皇的逃竄著──被不知名的衝擊給撞翻,掙扎的閃過迎面而來的攻擊,眼角被擦破,血從臉頰留了下來,被倒在地上的屍體絆倒,爬起來又跌倒,看見殘缺的屍體而哀嚎…… 怎麼辦!?怎麼辦!?沒救了嘛?!能贏的了嘛!?死定了嗎!?大家都要完蛋了嗎!? 我還活著?還是死了?好痛!嗚啊!不要過來!! 喀嚓一聲,超過一人高的大劍在我眼前墜落,把襲向我的觸手牢牢的釘在地面上。 對喔...還有劍皇。 眼前劍皇似乎快要耗盡了力氣,在拔起劍後搖晃了幾下,我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呼…呼….是你…快叫大家撤退…..」他喘著氣說道。 記得母親說過,劍皇的劍能夠帶我們贏向勝利。 「劍皇大人!!!我們贏的了嗎!?有辦法贏嗎?大家都、都要死掉了啊!!」 「我叫你帶著大家撤退……咳…」 記得劍皇的劍會在人們需要的時候發出光芒。 「怎麼撤退!!??這種情況做什麼都…」 啪! 劍皇用手背結實的賞了我一個巴掌。 「在這邊哭哭鬧鬧就有用嗎!!」他因為激動而變為紅色的瞳仁死瞪著我。 「……」我因為意識到自己的無能而說不出話來。 然而今天劍的光芒是如此的微弱,看似就要被眼前的不成比例魔物給吞噬一樣。 「…….帶大家撤退,這裡太危險了,用拖的也要把他們救出去!!!」 「那…那大人您呢!?」我忐忑的問道。 「我留下來掩護你們。」 果然── 「那太危險了!!請跟我們一起後退吧!!」 「聽令!!我不像葛雷特皇那樣有辦法發出聖光驅散魔物,求求你快帶大家逃走…」 現在,大家看不見劍的光芒。 「可惡…可惡…為什麼無法發光?」劍皇看著手中的劍吼了起來,「為了奧德維特、為了這塞柏萊裡的人們,你若真的是聖劍就回應我啊!!!」 劍皇 洩憤般的將劍身用力的敲向地面,隨即又往魔物衝了過去。 我看見他忙亂的劈砍著襲擊而來的惡意,用盡全力的往前衝刺著。那繼承聖劍後超越常人的運動能力讓他在植物軀幹間跳躍著,皇 的目標似乎是魔花木的頂端,他的擾亂似乎也確實吸引了魔物的注意,廣布內城廣場的攻擊也開始向劍皇靠攏。 掃蕩的路線上,魔物被聖劍切斷的創口因為聖劍的淨化發出了微微的光,就像照明的火炬一樣讓大家都看見了劍皇一路奮戰的軌跡。 「劍、劍皇有令!大夥撤退至外城!!」我用盡吃奶的力氣大聲的吼著。 「快點撤退!到內城外去!!」我目前只能做這樣卑微的事,但是這是他拜託我的。 我背起倒地的同伴,用巴掌打醒暈過去的同袍,和大家一起被魔物撞飛,在泥土中滾落。 「混帳東西!!撤退沒聽到嗎!!」我的心好痛,因為我無法跟在他身邊。 「這是劍皇的命令!!隊長以上的人快點帶大家撤出內城!!」 這是那樣一個拚命的男人託付給我的事── 「──!!」 巨大的聲響碰撞聲響起,我情不自禁的回頭。 為數眾多的植莖聚集成了粗大的巨蟒,用力撞向了王城的外壁,那個樣子就像是在擠壓什麼一樣。撞擊的莖幹擊破了王城的樹幹頂端,從另一端衝了出來, 目擊者幾乎都發出了慘叫。 「怎麼了……」 串過整個王城的植莖停了下來,只剩下建物被破壞的土是自高處兀自落下。 「難道……」我開始搜尋劍皇那白色破爛的身影。 碎裂的壁面磚石向下滑落,煙塵飛散中,我們看到了劍皇的那染血的披風飄盪在空中。 「不、不是的吧……」該死,他人在哪裡? 隱隱約約的,肉眼捕捉到了自煙塵中落下的物體。 「劍皇大人──!!!」身體幾乎同時開始動作起來。 宛如破爛的抹布,劍皇一襲潔白素衣早已被鮮血與泥濘弄得髒汙不堪。剛剛還在英勇作戰的男人現在卻被夜風拉扯著,自燒紅的天空中如失翼的鳥般無力的墜落。 發現的人們無視撤退的命令,和我一樣用力的往前奔去。 我第一次恨不得自己能夠長出第二雙腳,讓我快點趕往劍皇 的身邊。 我們要去哪裡找到這樣為人犧牲奉獻的皇帝? 即使是這樣的情況下,他的手仍然沒有放開那把劍,仍然緊握著他的責任,這樣的皇帝── 「這樣的傢伙,怎麼能讓你死呢──!!」 一定要接到他才行! 其他人似乎也跟我是同樣的想法,大家即使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仍然沒停下腳步。 就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中,我依稀看到墜落中的劍皇醒了過來。 他,好像對我們笑了。 聖劍突然爆出了強光,發出了自一代劍皇過世後再也沒有過的強光。 就像墜地的流星般,劍皇持著發著光的劍重重的落到了地上,強大的衝擊在地上揚起了一片煙塵。 我們在墜地的流星前停下了腳步,胸中仍因過度的奔跑而紊亂著。 煙幕中劍皇 緩緩的站了起來,大家因此鬆了口氣。 「…我不是叫你們撤退的嘛?」滿身傷痕的男人又皺起了眉頭端看我們這些聚集而來的幾個戰士們。 「真是的…一群講不聽的頑固傢伙」 他看著我們苦笑了起來,那樣曾經讓我冷汗直流的嚴肅眼神卻意外的令我開心。 追擊著劍的聖光,原本捲曲的植莖又散開成一條條的觸手,鋪天蓋地的直落下來,但這次大伙沒有要離開劍皇的意思,我們屏氣凝神舉起了武器。 「你們這些笨蛋…會死的啦。」劍皇輕笑著站到大家前面,聖劍再度發出那傳說中那足以照澈所有黑暗的耀眼光芒。 離最近的戰士們都被強光和伴隨而出的奔流所逼退,我也不自覺的向後坐倒。遮擋光線的指縫間,我看見劍皇高舉著發出聖光的劍,靠近的魔物觸手就化成了煙塵散去。 魔物發出了危險的慘叫,從哪裡?在一片白光中我怎麼知道,在刺眼的藍白色光芒中,那樣龐大的身軀竟然一點也讓人感覺不到了。 聖劍會在人們需要時發出光芒! 被光照耀的時候,一股溫暖的感覺迎面而來,全身像被洗滌了一樣,痛苦與疲累就這麼被光的浪潮衝出了身體。 在聖光的激盪中,休貝流士皇的手倒轉了過來,然後,把劍刺進了地面── 那瞬間,整個賽柏萊都發出了光芒。現在想起來,那就是,我見證劍皇的傳說的開始。 後續: 我所屬的第四班由於最先受到攻擊,死傷也最為慘重,劍皇便將第四班剩餘的41人直接重組為劍皇的護衛隊,奉命跟隨追擊往北方娜希瑟斯樹海移動的魔物。 *拉梅的誘惑陷阱:拉梅為魔物的一種,常常幻化成各種事物來迎合人類的夢想,藉以吸引人類並加以吞食。 *魔物:這個世界出現的暴戾生物,無法溝通,往往不分青紅皂白的攻擊人類的社會。 *白髮優人:外族對於奧德維特人的一個稱呼,表示對他們優秀的崇敬。 *交流日:奧德維特的男女戰士是分開訓練的,因為女性的生理上有著男性沒有的麻煩;交流日是作為男、女兩部戰士團的交流的時間,為期3天,具體的活動會有擊劍、射箭、騎乘等比賽,亦會有為專於鍛鍊的戰士提供聯誼的目的。 *衛士:奧德維特的公民需有服役訓練的義務,由軍警部指導辦理強制徵召,為期兩年,目的在於教導人民戰鬥的技巧、社會的秩序等知識,這樣被徵召服役的人便被稱為衛士。具體而言要做的事情有戰鬥訓練、維持社會治安、執行公共律法規定事務等。 *樹幹形王城:奧德維特的首都為一座上空看來十字形的建築,中間較高,然後向四個方向延伸降低高度,由於在平地上看來像是一棵缺少頂部的樹幹,因此有樹幹形王城的戲稱,不過老一輩的奧德維特人說明這樣的設計本身就跟奧德維特崇敬自然有關。 *大角鹿:一種源自佛克瑟頓的大型駝獸,長見體型約1~2劍高,重量可達400翁,頭有手狀的大角;腳略短因此跑速不是很快;身上毛皮很厚實,因此適合於北方藍冷的天氣;體內有臟器能純存水分與脂肪,因此較能夠耐住飢渴;能夠背起一家5口人旅行的所有行李,故又稱為搬家鹿,長見於貨物的運輸用,也常見用來搬運地方建設用的建材等。 *突起的人行道:賽柏萊的街道分為人行道與車行道,旋由石板鋪設而成,但為了行人的安全與排水方便,會將人行道做的較車行道高一個拳頭的高度,也就是3分劍長,並會作的有些傾斜。方便雨水流入車行道邊緣的排水溝,在將水通入下水道。 *公共廁所:賽柏萊每個街區都設有兩個公共廁所,這種廁所內有小隔間,內部僅是簡單的一個坑洞,排泄物從上方的洞來到下方的地下道,被上游引來的河水自下水道的出口沖到下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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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登】 歷史活動容貌服飾社會和政府律法貿易交通運輸工藝與工匠住宅日常生活曆法食物神話傳說響宴和節慶 法登(Faden),位於奧德維特中央北部的自治地區。原獨立,奧德維特發起與創始國之一。 南接奧德維特、東連娜希瑟斯、北與波拉里茲毗鄰、西與佛克瑟頓相連,人口約320.84萬。 法登地方是奧德維特國內北方的廣大草原稱呼,約占奧德維特國土總面積的四分之一。境內居住著以游牧維生的法登人。 由於奧德維特北境的大草原人群經常性集中的聚落不多,在以前甚至只有法登一地,所以每當問起前往大草原的商旅去向,人們 這麼說「你問我哪裡?當然是法登啊!」,時日久後,法登逐漸成為整個原野的代稱,這就是後日「法登地方」稱謂的由來。 <歷史活動> 「那個白毛的人說想要廢除所有的國界,好讓大家都不再吵架……這個人想要怎麼做,我很好奇。」 「要我接受的話你就戰勝我,成為我們的王吧!」 在奧德維特建國後,第一代劍皇戴維德.葛倫特在介入法登和佛克瑟頓長久以來對於Mafia、Lucius兩地林場的所有權紛爭後,將林地劃分給佛克瑟頓同 時附帶承認法登的出入權,並藉由開拓商路、設置東西兩境的貿易據點(Morobaba ?)後使法登住民可以藉由交易的好處獲取必需品,減少對西境林地的依賴,最後由奧德維特負責監督和協調兩者的關係,將兩者納入奧德維特的旗下,成為實值上 的境內自治區。 雖然葛倫特在位時期就已經不再發生武裝衝突,但是偏見還是普遍存在佛克瑟頓和法登兩地的人民心中,直到今日兩個群體還是互相討厭。 <容貌> 淡黃色皮膚,黑直髮,瞳色為深褐色,髮漩多在左或右側的前額頂上方,平均身高男性約160~172 cm,女性 149~167 cm,肩膀的骨架略寬,腿長比起其他民族稍微短些,耳垂小使耳朵近似圓形。 <服飾> 一般男女都會辮髮,服裝多半是錦、革製的短上衣。開口窄小的脛衣(褲子),厚長的靴子(由毛氈、革或皮混合製程),身披外套或是外掛(材質:毛皮?)。 <社會和政府> 法登是母系社會,整個部族由眾多不同的氏族構成,擔任氏族長的一般是年長的婦女。在每個世代結束時會由有能的氏族長們中協商選出新的領導者,部族中設有議 事會,是部族的最高權力機構,決定一切重大事務,選舉產生部族領導者。氏族中的全體成年男女都可參加議事會。女性在社會生活中地位重要。政治的活動相當稀少,除非發生開戰或選舉領導者等重大事件,法登人對於生活本身更為看重。法登家庭是一妻一夫制,戶長為女性,財產由女系繼承,遺產財產的分配是諸子女平分,但實際分配情形以死者遺言為主,通常這時會由氏族長協助處理。 法登的社會關係和氈帳的擁有與否有一些關係,屆時我們會再提到。 基本上日常生活所有的大小事情都是女性說的算,只有參與戰鬥是由男人自己決定。 <律法> 法登人沒有自己的文字,所以沒有成文律法,所有的裁決都是由領導者家族的族長以習慣法進行仲裁,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殺人、慣竊和姦淫的刑罰是死罪。 <貿易> 法登人不太進入奧德維特與佛克瑟頓,更遑論到其他國家進行長程貿易。法登人主要的貿易地點有三:Faden、 Morobaba以及(?)。除了法登之外Morobaba和(?)是奧德維特協助建立的新貿易據點,這三地是整個法登草原中僅有的長期定居聚落。經過奧 德維特的規劃,國內外的商旅來到這三地和游牧民交流物資,游牧民也會在需要時聚集於此交易鹽、藥品、穀物等生活必需品或來自他地的工藝品。法登人主要是出 售乳品、牲畜、毛料皮革、手工藝品以及零星自山區開採而得的金屬,並採買鹽、香料、藥品、穀物、紡織品等生活必需品,手頭寬裕時也會購買一點蔬果、糖、蜂 蜜、穀糧酒和水果酒,或是外地輸入的工藝品。 一般任何時候都有買賣在法登三城進行,但是交易活動的高峰則是在年度一次的豐年祭時同步開辦 的「年市」。屆時幾乎原野上所有的游牧民都會聚集到法登,也吸引來自各地的商人,帶著各式各樣的商品,在這裡集合。 <交通運輸> 由馬和驢作為駝獸,拉動二輪與四輪的車輛作運輸,一般則是騎乘馬匹進行移動。 <工藝與工匠> 主要是皮革、毛氈、弓與箭簇、馬鬃索和馬具,本部份將會以獨立章節談到。 【皮革】 皮革按來源可分為牛皮、水牛皮、豬皮、山羊皮、綿羊皮、羔羊皮、鹿皮、袋鼠皮、蛇皮、鴕鳥皮、鱷魚皮、魚皮等。 按照製程可分為以下四種: 生革: 颳去殘存的軟組織,浸於石灰水中,然後撐開晾乾而成。比進一步鞣製的皮革硬且脆,主要用於不需彎曲的部件,例如鼓皮。 植物鞣革: 使用含鞣酸的植物材料鞣製。質地柔軟,呈棕色。但隨時間會褪色;而且不耐水,水浸乾後會縮水而且變得堅硬,又稱丹寧酸鞣或胚皮,麵皮。 熟革: 是在熱水或熱蠟等液體中處理使之堅硬的植物鞣革產品。傳統上用來做盔甲和書籍裝訂。 腦鞣革: 用乳化的脂肪(例如動物的腦組織)鞣製。非常柔軟,而且耐水。製作方法不明。 法登的鞣革主要是植物鞣革,以摘採野豌豆、三葉草等野草或是針葉樹的樹皮搗爛浸泡在水中獲得鞣酸近一步進行鞣製。主要的用途有服裝用革、鞋用革、鼓用革和鞍用革。 鞣製之後的皮革可以通過上油來增加柔軟和耐水性。使用過程中定期上油(例如貂油)通過補充不斷損失的油性來達到保養皮革的目的。 【毛氈】 所謂的毛氈布,是指將動物的體毛收及壓縮製程的薄片狀製品的總稱。又稱作「不織布」。 法登的傳統製法 毛氈的製作,首先將小山般的羊毛堆仔細地用木帳搥打令其蓬鬆開散,因為纖維上有粗操的鱗狀結節,在敲打的同時也使纖維彼此絆合,大約變成輕小的棉屑狀。之 後在地毯上將之鋪好後約(50 cm),澆上乳漿(乳清,可從乳品製作成乳酪時分離獲得)。 地毯的兩側,相同人數的男女入人面對面站立,自兩側持一樁棍當軸心將地毯重複捲起攤開,利用地毯的捲收壓固毛氈。結束之後以馬毛的編索將地毯重重捆綁,兩 頭再用線繩牢牢紮緊,由1~2人的棋手來回在原野上拖行,這時候通常會選乘好動、活力充沛的種馬。這麼拖行約一小時後將地毯攤平,之後女人們再用毛將新的 毛氈表面擦至平整滑順並重複澆上乳漿,捲好讓馬拖著跑的步驟。重覆四五次作業後,這次只把毛氈牢牢的捲立並使之乾燥,能耐風雨的堅實製品便大功告成了。 毛氈因應用途,在厚薄的製作上有著極大的彈性。最厚的毛氈用在覆蓋的帳幕上,普遍認為陳舊的毛氈會收緊變得不透雨水。 <住宅>【氈帳】 又稱「穹廬」。遊牧民所使用的 移動式住家。構造皆為圓形,以兩根中心柱支撐,屋頂的圓環自中心放射狀延伸出椽,和環立起的蛇腹式網狀編壁相接,完成穹廬的骨架。外面在覆蓋上毛 氈並用馬鬃製的繩索勒緊紮牢。架設簡單: 1. 先選好平坦的地形 2. 鋪好地盤 3. 豎立帳門和支架編壁、中心支柱和圓頂 4. 用帶子環狀固定編壁、安插椽子 5. 鋪蓋內層氈,圍上編壁圍氈 6. 圓頂覆上襯氈,襯氈外再在套上外氈 7. 穹廬外腰綁上帶子 8. 鋪上編壁底部的圍氈、安置天窗的氈蓋 9. 用馬鬃繩繫牢各處 冷 的時候就為上雙層毛氈或狼等野獸的毛皮,夏天熱時就捲起地板附近的圍氈,簡單就能有通風的效果。 氈帳內部為直徑約(4~6 m)高(1.5[編壁]~2.5 m[中心頂部])的空間,中央為煮炊和取暖用的火爐。頂部有為換氣和採光目的設置的可關閉式天窗。【社會關係】 一個氈帳大抵居住一對夫妻為中心的小家庭,2~3帳組成一個家族單位一起遊牧,家 族單位各自的戶長通常是親子、姐妹的關係,依地域也有戶長間為友人關係、血緣淡薄的數個家庭的集團組成。同一地域一起進行遊牧的家族單位集合體稱作部族, 此為遊牧民的政治單位。 氈帳的門口一律朝向日昇方向的東側,面向東側(帳門)的座位為上座,通常也是戶長的座位(也是巫醫或領導者來訪時 的賓座),入夜時男女分睡,北側為男性,南側則為女性躺臥之處,這和遊牧民的傳承有關。 通常當一對年輕夫婦有了小孩,就能有獨立分帳出去的權利,自立時會從原家庭領受三分之一的畜群和財產,獨自擁有氈帳的所有權。 <日常生活> 未完敬請期待。洗澡吃飯(食用方法和規則禮儀等等)遷徙 法登人熟知所有鳥獸的繁殖期,並以蟲鳥動物的習性辨識季節的更替。例如,耕田播種是以布穀鳥啼叫做信號;蟲鳴代表時節已進入孟夏,可以開始往北地遷移,而幼鹿身上的斑點消失代表夏天馬上就要過去;森林河谷中熊的出沒變得頻繁同時打鬥咆嘯聲也變多,代表秋天已至,牠們必須加緊覓食和尋求配偶,為冬眠和繁衍作準備;另外母馬停止泌乳的時候,大概春天也不遠……其他也可以由風向和景致的變遷來辨別季節。 初冬時可以撿拾到鹿角…… <曆法> 記事用月曆,和季節不太有關係。以月亮的盈缺規劃記日。 法登原本是沒有曆法的,一切的作息循環仰賴氏族長老的經驗傳承,在納入奧德維特之後,從奧德維特傳入了劍曆(屬於太陽曆),遂和原先的記期方式合併,形成現今的日期表記法。但是一般法登平民生活還是依循普遍的民俗記日說法,也就是後面會提到的「夜」。 別稱和粗略的記由如下: 一月 - 白月(古代白月的開始日不是很確立,舊制以紅之日後看見新月為白月之始,現制則依劍曆定政月一日實為白月開始日,但仍有不少居民遵循舊習) 二月 - 冰月(融雪開始,感覺最冷的月份) 三月 - 暴風月(開始起大風,春天就要來了) 四月 - 生長月(正式進入草木旺盛生長,萬物復甦的春季) 五月 - 野兔月(只是兔子多) 六月 - 蜂蜜月(只是蜜蜂多) 七月 - 飼草月(仲夏,也是牧草最茂盛的時期) 八月 - 豐收月(法登南地栽植的黍粟收成的季節) 九月 - 收穫月(牲畜的主要生產期開始,幼馬出生,母馬開始泌乳) 十月 - 狩獵月(本月份為野獸進入休眠前夕,正值進食活動的最高潮,也是人們年度最後能填補入冬備糧的大狩獵季節) 十一月 - 雪月(通常在這一月份會迎接初雪) 十二月 - 冬月(仲冬時節) 法登沒有數字或紀年,她們都是以那年發生的大事作為代稱,譬如「大火那年」、「洪水那一年」……等等。附代一提,與第一代劍皇接觸那年被稱作「星星來訪那一年」。而日數的數記則是以「夜」帶替「日」,在口述歷史的日期表記法裡舉例來說--「裂土那年豐收月第十三夜,南嶺大為搖撼,伊魯彌歐拉帶來烏祿瓦的低吼,群山突然被煙塵所包圍……」 <法登的食物>肉: 法登最大宗的主食。將帶骨的肉拍上鹽後直接在氈帳內的火爐燒烤後,再切下分給每個人食用。非常簡樸的烤肉料理。燻肉: 在進行長程移動時,通常附近不太會有燃料充足的林地,而為了怕攜帶的柴薪不足而乾製的牲畜糞便也有限時,通常在進行季節性遷移前,會先將一部分的肉品製成 燻肉保存,路途上就先食用這些燻肉,妥善分配手頭的食物和燃料,才能安全無虞的抵達下一季的草場。 燻肉的製作方法是將動物的背肉或胸肉等較大的部份先以鹽或糖和香料醃製(通常2~3天),之後再將醃肉吊晾風乾,去除水分。此間要注意別讓蒼蠅沾染上。持 續風乾數月完成的稱為乾肉,非常費時。因此一般在醃製後吊晾風乾7~14天,脫除大部分的水分後在吊晾處下焚燒木料,用煙薰之。使用不同品種的木頭(譬如 蘋果樹、山毛櫸、櫻桃樹、山胡桃樹或橡木)會帶給被燻肉不同的味道。通常燻製一次耗費的時間是數天。附帶一提,對於燃料取得容易的平地居民,講究味道的城市廚師有時甚至會花費20天來進行燻製。乳: 自牲畜擠得的生乳,對遊牧民來說幾乎等於是水的代用品。給病患飲用時會經過沸騰和加糖,一般人則是直接飲用,因為燃料的獲取並不容易。乳品因為生產大量, 通常會製作成其它加工食品,以長期保存。乳酒: 使用的乳品沒有限制,可以是馬奶、牛奶或羊奶等等,製作時間通常是初夏至九月牲畜生產後到翌年二月(這是母馬泌乳的時間),在乳品中混入糖和發酵劑(通常 是之前剩下的乳酒)後,非常耐心地持續攪拌,通常得攪拌數千至上萬次,之後靜置一晚,後續兩三天再重複一樣的作業,就能製成風味良好的乳酒。守在氈帳的孩 童和婦女通常這時節的一天都耗在這上頭,不比看趕牲群或出外採集的大人來的輕鬆。 製作乳酒通常直接使用馬或牛羊的胃袋製成的皮袋,而製作旬期結束時會將部分乳酒先塗抹在毛氈上,將菌種保存在上面以待下次使用。酸奶與乳酪: 裝在羊皮袋裡的奶受到依附在袋的細菌自然發酵,而成為乳酪。液態的發酵乳稱酸奶,分離出的固製品稱做乳酪。製作時會先將乳品(通常使用產量較大的牛乳)混 入少許之前剩下的酸奶,一起在皮袋中發酵獲得。 經過發酵後的酸奶比一般生乳更不容易腐敗,所以算是游牧民的一種食物保存技術。而游牧民的口腔和腸胃疾病較農耕居民少,可能是常飲用酸奶的緣故。奶油: 將牛奶置於皮袋中劇烈搖動,將鮮奶油從牛奶中分離並耐心重複攪拌鮮奶油。待水分和脂肪分離形成凝固狀後,用冷水略為漂洗,去除雜質。接著用棉布或毛氈吸出 多餘水份,並靜置一會等水分釋出,如果固化的情況不理想代表內含水分仍過多,就要繼續重複攪拌分離的工作。所以製作奶油是件相當辛苦的差事。最後再加上少 許的鹽就大功告成。炒米:將自奧德維特輸入或自產收穫的黍(黃米)放入水鍋裏煮到米開裂,再放入大灶與沙子一同爆炒,趁著鍋熱了趕緊將沙子與米糠過篩,炒米便可食用。 <神話傳說> 法登沒有創世神話,因為實際上沒有人知道。但是對於生命與世界的互動關係卻非常明暸,其它民俗傳說則有出沒在草原上的靈幻駿馬、西南嶺的白亞鹿王、還有一些古老精靈留下的往事。 目前留傳下來的就是地之大精靈烏祿瓦(Ulva)、水之大精靈安杜貝魯(Andubel)、焰之大精靈希碧利昂(Spilion)、風之大精靈伊魯彌歐拉 (Ilmiora),其它還有灰燼的精靈桑多拉(Soundra)、雨滴的精靈洽卡(Chaca)、泉水的精靈帕帕(Papa)、結緣的梳精盧姆盧姆 (Lumlum)。 (詳細未完待續) <響宴和節慶>白之日:燃燈節 新月那天(白月開始)之後往後數3天。慶祝新的一年開始,當夜幕低垂後,家家戶戶都會點燃油燈以示慶祝,所以又被稱為燃燈節。通常會由整個家族單位一起在一個氈帳過節。到了晚餐時分會準備羊肉和各種奶製品,小孩會收到新的衣服和靴子,大家會在氈帳中徹夜不眠,午夜時會再用餐一次,一整晚整個家族會下棋、奏唱、聽家族長老和說書人講故事,直至翌日,一起迎接黎明。有別於其他民族慶祝新年時整個群體的喧鬧,法登人的新年之夜規模較小,但氈帳裏彈奏、說唱洋溢,是個稍嫌冷清卻不失味道的節日。附帶一提,這一天除了準備吃喝和照料牲群之外,可以不用做其他的工作。 家族的節日。綠之日:豐收祭&運動會 每年七、八月牲畜發育趨於肥滿的季節舉行。這是遊牧民為了慶祝豐收而舉行的豐年慶。 舉行的日子不定,一般多是定在收穫月的中旬,實際舉行日期會由部族議事會在野兔月下旬時決定,並由領導者公布,消息會經由隊商和居民口耳散播出去,是法登歷史悠久的傳統節日,在法登人民的生活定位上更接近新年。慶祝期間,幾乎大草原上的家族都會集合到法登,加上前來謀利的外地商賈,屆時輜重、車輛、牲口和氈帳會包圍整個法登城,形成不輸王城賽柏萊的規模。大會期間劍皇也慣例會受邀前來一同慶祝。活動一連舉行六天,會有馳射、賽馬、搏擊和歌舞的比賽,比較特別的是也會有馬匹選美、毛氈帽評比和剪羊毛比賽,同時舉行物資交流會和表彰長老後進。晚上還會有各式文藝活動。 是法登最最盛大的慶典。紅之日:火把節 火把節原本是感謝精靈的贈予,藉由點燃篝火和火把,讓希碧利昂的使者桑多拉來帶領生命結束卻還貪玩未歸的精靈返回精靈界的儀式。 選在冬季營地避冬時舉行,也為了作為各氏族間的潤滑劑和聯繫感情,並紓解因長期擁擠群居造成的緊張感。通常會選在仲冬結末,慶祝最冷的時候已經過去,整個聚落的人會合力在法登的廣場地帶堆置一個高約7劍左右的篝火,並在天黑之後點燃,村民紛紛聚集到篝火邊上聊家常,大家一起吃喝群舞。到了午夜時分,原本的熱鬧會一口氣沉靜下來,所有的居民包括小孩都會手持火把,螺旋圍繞著中心的營地的中心,在領導者的主持下,接連將引導遊靈的火把丟入即將熄滅的篝火,一起化為返魂的灰燼。火把丟完後,人群還會在附近待著,直到篝火完全熄滅。 最後再一起清掃廣場,隔日便不復痕跡。 在這一晚,人們相信希碧利昂會給予草原的少女鼓起勇氣傾訴心意的魔力。在返魂的儀式結束到篝火熄淨以前,大人們會戴著幼童「突然」消失一陣子,餘下年華綻放的少男少女顧守火堆,讓希碧利昂看顧法登的下一代。 女孩們憑藉以焰之大精靈一年一次給予的溫暖祝福,拙劣地表露內心的炙熱情感。 而到火光消逝為止這一短暫的時間,究竟能造就多少戀偶,從代代大人們不約而同的慣例默契,已不証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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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神梅羅基羅將其神力投影至戰後僅存物種後 所進化的新物種,用以尋找遺落梅塔隆世界的創世工具。由於創世筆-果里基恩已經遺落,故只能用此方式賦予舊物種權能,結果獲得神力的舊物種全都進化成了神 的樣貌-人形,人類文明亦有人形即為神的形軀的說法。 這些物種具有碰觸並使用創世工具的權能,但由於米茲魯的遺留物的汙染,這些物種也逐漸劣化出現許多不適者,不被創世工具的純正絕對之力所接受,故即使是人 形物種,能發現創世工具而使用的是少之又少,而這現象則是梅羅基羅始料未及的。 由於創世筆被人類所掌管,所以一直以來也沒任何物種接受認可的情形發生過。 PS.目前經人類發現的神種有 人類 翼人 波里海人(葫蘆人) 阿克瑟人(魚人) 龍(未具神驅,不確認) 蛄索(海盆甲殼獸) 應有數種神種還不被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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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posi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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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維特】 既往的奧德維特領土不是這樣的廣大的, 初代劍皇並沒有花多少時間攻城掠地,在高舉的聖光照耀下,人們立即認同了劍皇的理想和崇高, 故現今的疆界範圍往往是將其他臣服的外族領地統合而成的, 但劍皇不認同帶有階級色彩的貴族制度, 因此在接收領地後隨即廢除了貴族,僅僅留下代表該國主權的當代國王, 然而這項制度對不事生產的王族而言等同於消滅其生存的權利, 故將擁有大片土地的貴族轉為承租土地與地方的地主, 而原本能夠自給自足的領地莊園生產制度也在考量民生下沿用下去, 讓領地制繼續留存,只是後來的地方【王】成了中央派遣的任官,也就是中央集權制, 以4年為一任的任期派任新的領主到地方領地去,且每年會有定期回報,這個制度在日後的大劍士制度確認後被更加嚴密的監管著。 地方官的出任為配合民情多半派遣熟悉地方民情的同族人士,以達上行下效之力。 ,但因國情不同劍皇亦承認有血脈、儀式的他種王族存在,如沙漠國阿答瑪的永恆血脈、巨人國佛克瑟頓的絕對戰王等, 但大部分都被改為如此的形式,而這項制度能夠如此有效的推行,都當歸功於第一代劍皇統一大陸時展現那無遠弗屆的感染力。 【政府科層】 @劍 皇:以聖劍果理基恩挑選出的奧德維特國王,屬最高行政階級,可直接下達敕令至各部並代替國家發言做出決定。 王族--基於劍皇之德並非源自血緣之說,沒有世襲的慣例,但在劍皇死後會安置其妻小於國家設立的陵院,但在奧德維特的國度裡崇尚自力更生,因此陵院內沒有久住偷安之輩。@秘書處:負責劍皇和各部會的聯繫、開會排程、以及傳遞敕令。 通常挑選組織、情報能力優異者,負責接洽須呈報劍皇的核准事務與時程,並將劍皇的決策明確的轉達於各部首長。 *秘書長→秘書員@文書部:負責諭令、法規的草擬撰寫和頒布文書的至各地的作業。 寫字優美迅速、文章修辭通達是選人要點,主要任務為將劍皇與各部的會議流程、決策、資料詳加記錄並騰擬決策出的法規文書成冊移交至命令處。 *文書部長 →編輯處:負責文宣與律令的草擬編輯,與外部溝通討論。 →記錄處:負責各式會議的紀錄與整理。 →繕寫處:負責將文宣與書籍大量複製謄寫的苦勞者。@財務部:負責管理御庫稅賦的徵收與妥善運用、經營特定國家主掌事業(煙、鹽、礦、木材),控管市場物價波動、定期重估稅率、鑄幣、定期儲糧和大型公共工程建設等,為內政最為龐大的部門。 計算、數理、測量能力拔萃者為優,並對經濟變化具有敏感度者,能夠體現人民生活需求為最大要務。 *財務部長 →國庫處: 考核及地方政府公庫(領地)行政之督導。 中央政府財政收入計畫之籌擬(送交律令部) 國庫預算收支調節。 臨時特殊預算及其他公款暨保管款之編列、管理、考核。 國幣鑄造發行及保管,及其法規、合約之擬訂、審核(送交律令部)。 地方財政狀況監督、輔導、支援與核定。 國內外債務行為紀錄與國庫維持保證責任。 國營事業(煙、鹽、礦、木材)之管理、監督及考核。 國內外捐獻之處理及查核。 →稅赋處: 稅制法規之擬訂及業務之規劃(送交律令部)。 各稅業務之指揮、監督、考核及地方稅徵業務之督導、考核。 免稅、減稅、退稅之審核。 關稅務行政之規劃、考核。 →經濟管理處: 針對國內產業經營情況的需求提出改善計畫、審核(送交律令部)。 控管商業貿易品的流動與禁品的搜查。 對於經濟發展狀況提出翌年發展策略 →國有財產處: 國有財產清理。 國有財產處理。 國有財產管理。 國有財產法令與法務案件之研議及處理。 →統計處:國庫收支之會計、統計及查核。 市場交易量、貨物流通量統計。 @衛生部:主要負責疾病的追蹤、治療、疫情控管,研發醫療技術(與大學部結合),具體於各地設立醫院並教授醫療方法,對重大病患的臨時至長期養護照顧等。 *衛生部長 →醫事處:實際的疾病傷殘醫治,各地醫療人才的培訓與調遣。 →藥政處:藥物的調配與紀錄,研究各種藥材並針對特殊疾病研發新藥品,確定療效與藥品發行。 →護理處:醫療所的護理照護人員的培訓(與大學部結合)與調撥。 →疾病控管處:針對各種疾病(成癮性、慢性、急性、傳染性)的追蹤、處置。 →衛生教育推動處:對各種疾病的防治方法的確立宣導,並研擬教育性活動使衛生教育觀念融入人們生活。 @律令部:立法、修法與裁判機關,亦負責國家法庭、地方法庭的仲裁事務。 *律令部長 →立法廳:負責劍皇敕令的草擬、各部律法提案的審核、既有律法的修訂等。 →國家法庭:對影響大至跨領地、國際性、動搖國家基本的糾紛的仲裁,以及皇都的各部人員懲處裁判(以立法廳所立法條為基準)。 →地方法庭:地方領地內都具有的中央派遣機構,負責地方性的犯罪、糾紛仲裁(以立法廳所立法條為基準)。 →律法研習所:新進法學人事訓練、法庭人員的研討會排定(與大學部結合)、新律法的召開與推動(與文書部結合) →政員監察所:負責各部組織的行為操守監察,並直接上報劍皇進行懲處。 @軍警部:負責管理軍隊的編列、領地巡察、清查各市每日人口、辦理國家通行證件(與文書部結合)、城市警備的工作。 為求命令的統合與傳達效率,部隊編制以10人為單位,十兵為一隊,十隊為一班,十班為一衛,衛以上的統合稱為一部隊,每一階層皆設【長】之領導職位,故有隊長、班長、衛長…等。 另外武官的系統同文官有階層劃分,以顏色表示五個等級:金、銀、白、紅、深藍。 *軍警部長 →軍務處(武):負責軍隊的徵召、操練事宜(與地方領地聯繫統合一同作業) 城市的要點警備、內部巡邏、出入口崗哨 領地周邊的每日巡邏維安(騎警) 協助每日人口清查作業(與稽查處共同作業) →軍備處(文):協助軍警部所需武器、裝備、糧食等資源的調配與準備(與財務部結合) 軍隊文書的行使(與文書部結合) 人民從役期間餉金發放作業 →人口稽查處(文):負責都市人口清查作業,避免流民入駐(夜間宵禁管制期間實行) 辦理國內外人士國家證件、許可證、通行證作業 清除城市違建、隱匿人口(與軍務處結合) →軍醫處(文):專門負責軍隊人員的醫療、疾病處理與管制,包含膳食營養的管理。 雖有文武官職畫分,但在崇尚戰士的國度中,這樣的區分僅在職掌方面有所區隔罷了。 奧德維特人一生至少都會進入軍警部一次,20歲成年的男女會被徵召進軍隊(軍務處)入役,展開為期兩年的武術與軍事訓練,此套制度的構想是訓練人民保護自身與國家安危,進而達到臨危時刻的快速動員,由於米茲魯遺留物的不定期肆虐,此套制度為落實最為徹底的事項之一。 @大學部:負責培養學者、各部所需的人才(律令、文書、外交語言),編寫辭典、百科全書、史料和地理誌 大學部的組成乃由劍皇挑選的一群專家所構成,其中包含工程師、作家、商人、翻譯官、森林巡守員……等。各部的專業自第一代劍皇末期開始發展,爾後逐漸發展出純熟的自成系統,其中的各個分處與其他行政機關不同,以【會】、【館】稱之,乃因於之前的大學部專員出身於社會之故,故將社會組織的【會】、【館】之社群系統帶入大學部之中,負責的是培植國家最重要的教育區塊。 *大學部長 →國民教育會: 擬訂國家的教育方針,確認教材與推行教育事務。 →學院會: 高等學院-希里提利昂在國家的獨立代表團體,由學院的教授遴選組成。 主要任務為培養國家各部會所需人才 研究國家指定議題並做為顧問提出見解 →技職發展會: 管理技職講習所 負責非學理、戰士身分者的技能培訓事務 社會產業的領導與培育(與財務部結合) →學理研究館: 專攻數學、建築、科學的研究學者部會。 教授數理計算公式與科學概念。 →法商會: 專攻律法、商事經濟的研究學者部會 教授條文律法、仲裁事務、經濟概念。 →文學館: 專攻語文、語言的研究學者部會。 教授各國語言、文字、詩歌,各種文學體裁。 →史藏館: 專攻歷史研究法、歷史記述方式的研究學者部會 教授本國與區域歷史 主要任務為記錄史料,為國家編寫紀錄。 →地理館: 專攻地形、氣候等環境現象、社會人文等互動反應的學者部會。 教授地形、國界領土、區域氣候、生物、天文、等環境理論、 社會文化互動等地表諸多現象 主要任務為繪製地圖與撰寫地方風土誌 →醫學館: 專門研究施藥、醫療技術,疾病防治等醫療相關的學者部會。 教授醫學、藥學、護理、照護等醫事類學科。 主要任務為培養醫療人才、病理研究。 @高等學院-希里提利昂 位址:奧德維特首都-賽柏萊都心 時間:草創立於劍皇曆113年,由於此時尚未有義務教育(劍皇曆354年推行) 性質: →教育:由民眾付費進入的國家教育組織,由大學部網羅師資教授專門科目,目的為培育國家行政人才。 →行政:大學部學院會,為國家政策的指導顧務。 發展: 在義務教育推行後便轉型走向研究學理路線,亦為公職考試的實質辦理單位。 @外交部:此乃二代劍皇將統一國土分封諸國之後所設,目的為處理分散後的國際事務,培訓語言人才至各公國作為奧德維特代表。 *外交部長 →國際事務處: 處理國際事務的機關 排程會面、公證協定、人道援助、調停紛爭、代表劍皇發言等。 →公共關係處: 負責接待外賓與安排交流活動、參訪流程等,宣傳我國的文化。 →情蒐局: 派遣人員蒐集各地情報並定期彙整予國際事務處與劍皇。監察機關:20~30名為代表的【大劍士團】,只聽命於劍皇的直屬監察諜報員,其後有著培養代表者【大劍士】的培訓組織,但其設立卻是二代劍皇環遊世界後的事情了。 度量衡 @長度 基礎值:聖劍長(2m),為傳播方便及避免戰鬥損壞,以黃金鑄成模造聖劍保存 單位術語: 一劍長 → 2m 半劍長 → 1m (以上以下佐以十進位分數小數計算,如3m為1.5劍長) 十分劍 → 十分劍(20cm) 一分劍 → 十毫芒(2cm) 一毫芒 → (2mm) (由於不適合細小計算,故令作黃金小劍”十分劍”,並以十進位將其細分為分劍、毫芒等百個刻度) 應用: 馬車輪距→由於各族體型大小不一,因此輪具以佛克瑟頓的巨型貨車為範本,約為1劍長62分劍5毫芒,或寫作1.5劍長12分劍5毫芒(3.25m) @重量 基礎值:聖劍重240kg的一百分之一,以此為憑據打造的模造黃金劍 單位術語: 一翁 → 10分翁(2.4kg) 一分翁 → 100毫翁(240g) 一毫翁 → 2.4g (翁為測試劍鋒密度狀況時的敲擊音,分、毫等用法取自長度基準的分劍、毫芒) 應用: 繳稅用的穀物重量→算人頭,每戶每年需繳交 @容量 基礎值:佛克瑟頓戰王代代相傳的專屬人面酒壺複製的 → 模造水壺(1.2L) 單位術語: 一波盧 →1000波耳(1.2KL) 一波耳 →1000毫波(1.2L) 一毫波 →基礎值(1.2ml) (波耳的命名取人面酒壺那酷似耳朵又像手插腰的手提把) 應用:一壺定價酒 → 半波耳(600ml) @幣值 採百進位法 貨幣術語: 歐利昂(Olion) → 100維特,以金幣鑄成,上印有奧德維特國徽 維特(Viter) → 100艾瑪,以銀幣鑄成,上印有奧德維特國徽 艾瑪(Alma) → 基礎幣值,以青銅鑄成,上印有奧德維特國徽 (貨幣之所以要分值在於單一貨幣體制不便流通,如130000艾瑪就等於要帶130000枚青銅幣,非常笨重) @下面以民生必需品來作為物價水平的參考: 禽鳥類:(方便比較,重量皆以翁0n表示,價錢皆以艾瑪Aima表示) 蛋→134~170艾瑪/翁 肉→370~420艾瑪/翁 畜類: 豬 →24750~2909艾瑪/百翁 牛 →43000~4566艾瑪/百翁 時鮮蔬菜:111~232艾瑪/翁(族繁不及備載…) 農產:穀類270~340艾瑪/翁 應用: 稅制: 不慎確定,以一年消耗的伙食費去計算國民所得,然後加上公共建設使用的雜費去加以計算取出一成,可以得出粗略的稅制。 【 一日伙食費*365 + 月平均民生物消費*12 】*10% = 年稅 一日伙食費= 雞蛋x4=1分20毫翁(72 g x4)=20.4艾瑪 蔬菜 2分50毫翁(600g)=45艾瑪 主食:穀物or麵包2分50毫翁(600g)=68艾瑪 (肉品不算在內) (20+45+70)÷4×365≒12319艾瑪 月平均民生物消費= 柴火費(向政府收購) → 1000艾瑪 文書用品(教育為大宗) → 200艾瑪 砂糖、鹽等調味料 → 800艾瑪 1000+200+800=2000 要乘與12個月...也就是12000艾瑪 等於每年要繳交(12319+12000)*10%=2431.9艾瑪/人的稅金,可以折算為國家徵收的樹種主要榖類作物。 這只是粗略的平均值 貨幣議價的對應與推廣在一代劍皇末期就開始了,但由於財力與文化適應等因素使然,目前尚無力推行一統合性的共通貨幣,但以奧德維特與蘇蒙發行的貨幣最為穩定,但還未到廣為流通的情形。 【服飾】 【身體】 由於奧德維特位於溫帶地區,季節性氣候變化顯著,加上國土遼闊導致地區性的差異相當大,在這裡實在難以歸類出一類固定的穿著,但顯而易見的,為了適應多變的氣候,奧德維特人多穿著具有開襟的衣物(如長袍或上衣),體裁也多介於長短袖間的七分或八分款式,是合於早晚變化或偶發性的劇烈變化中尋求調適;另外,奧德維特人對於劍皇的崇拜促成久久不衰退的連身長袍風範一直是其成人服裝的主流,尤以在正式場合多定以長袍為正式服裝(官服、制服),並多為上級身分才能穿配。 【帽子】 配合連身式、開襟式的罩袍、斗篷、披肩等外衣,帽子多與前者合為一體,形成如連帽衫的款式,但近年由法登傳入的毛料短帽因造型可愛又便於穿脫,有越發興盛的傾向。 【手套】 款式沒有限定,但由於國內尚武風氣興盛,為了方便使劍,皮革製的露指手套成為最為普遍的款式。 【褲子】 款式多樣而不限定,一般而言具備戰士身分者(如服役士兵、軍警員、戰士)多選以較為貼身的長褲,反之一般平民者會選以輕鬆舒適的款式為主,有一點要特別謹記,就是在成年後(20),男性會被要求不得穿短褲,女性亦不得穿著;但女性沒有如其他民族般強硬穿裙子的價值觀(連女性也能成為戰士),穿著短褲等同於過於暴露,都被認為是不成熟的象徵,是小孩子與勞力工作者(第一級生產者)才被允許的事情,所以不管男女正式場合都會要求穿著長褲。 【鞋子】 鞋子多為耐用取向,皮革製的長靴為最經典的民生品,同樣的對於戰士的崇拜使得鞋子帶有許多軍隊裝備的元素,如靴子上會附加鐵片、鉚釘、皮帶等防護物加以裝飾。 【外衣】 常見以粗布置成的披風、斗篷為主,多為樸素的白、黑等素色系。 【飾品】 服裝上因為對戰士身分的崇拜,多會在素色的衣物加上類似國徽的劍芒圖騰,並以金屬、不同的色線加以裝飾,但真正的國徽只有戰士身分者可以佩戴。 奧德維特人認為自身血肉乃父母賜與的寶物,非必要絕不會去傷害自己,因此無法接受像大陸南方多國的刺青、耳環等裝飾物,而將心思置於皮帶、手環、項鍊等的製作,工藝之高僅次於帕克森地區。 【聚落】 【類型 】 村落,最基礎的聚落形式,人口不多(100人以內),多位於開發度不高的新地區或偏遠地區,作為聚落發展的最前線。在米茲魯橫行的年代來講,小型聚落容易孤立無援而被魔物剿滅,但在二代劍皇時期魔物的活動出奇地稀少,因此這類開發先驅的聚落也在此時期嘗試性的移民開發後大為增加。 城鎮,村落發展到一定規模後形成的大型聚落,雖有規模的差異,但此時期並沒有細分,村落發展至城鎮的興盛原因不出其區位良好(地理條件良好、交通便捷、與其他聚落的機能連結,如馳道周邊的都市),頗具規模又符合政區範圍(快馬急奔一日 150~200km)的中心設置城鎮會被訂立為在地領的行政中心,並以此「都市」名為領地名,通常城鎮是人類文明最為薈萃之處,工商業、文教業發達。 【住宅形式】此部分會以繪圖方式補完 【建材】 受限於營造技術的發展,村落等初等聚落以主要木材、石料為主要建材,樓房不超過2樓,多為一層的低矮平房,以石頭糊以草泥接合堆砌成牆,再用木材做為樑柱上面鋪上稻穀、蘆葦等草料,以此方式堆砌成房,隔間在堆砌石牆石會一起做好,另外,多數人會鋪上木板或石板作為居家的地板以避免泥濘。 城鎮經過都市跟新與規劃者皆以石頭建造而成,但同樣受限於建築技術與工本,多數住宅不超過3層,僅有少數的大型公共建設具有此等規模,如領屬堡壘、商辦大樓、學院,由於板石與木料的開採都由國家政府統一辦理(壟斷以維持供需平衡),所以取得建材來說並不困難,但要有季節性取得(如木料)。 【類型與特殊構造】 此部分會以繪圖方式補完 【家庭】。家庭組織 奧德維特人有著傳統的優生觀念,經濟許可的情況下才會多生下一胎,以便給予幼兒最好的照顧,因此家中以祖輩、雙親加上2~3個幼兒為最普遍的家庭規模。 家中以當家男性為發言人,然而女性的意見在此是被尊重的。父親與母親從事的工作類別沒有固定項目的限制,但由於男性保護女性的情況明顯,因此女性鮮少從事商務、採集等外部的工作(這個時代,外出是具危險性的),但這個情況在二代劍皇的安定時期下漸趨改變,亦不能否定為與外族的文化交流後的影響。 。家庭觀 雖不像佛克瑟頓人那樣極端,但奧德維特人同樣崇尚有實力的人(能夠戰鬥、保護他人),因此男性的地位顯著高於女性,當家男性的決定主導家庭的走向,但是男性的死亡率也高,因此單親女性在結婚後都必須意識到自己有一天必須撐起男人建構堡壘的堅毅覺悟,孩子也是,對家人來說,家中任一成員的死雖然悲傷,但他們覺得自己比起逝者來說仍舊渺小(不如幼者的純潔、不如長者的睿智),相信逝者一定會在某處守護著她們走向終點,而家庭與宗族就是連繫彼此的關鍵。 孩子崇尚父母,希望早日成長能夠獨當一面。父母則是期待孩子的可能性,所以並不會加以限制孩子的思想與行為。 婚嫁表示兩個血族的聯繫。雖然奧德維特人能夠理解自己與外族截然不同的獨特性,知道自己源屬於一宗,但是在分布廣泛的情況下,各地也產生了不同傳統的氏族,因此婚嫁這件事情被認為是異常的重要,對家長而言婚嫁除了代表孩子互相寄託彼此的未來外,也連結了其上的所有祖宗和血脈。從婚禮的誓詞【從今天起,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你的祖先也是我的祖先……】來看便能知曉。 【名字與教育】 <名字> 奧德維特人尊崇英雄的程度與其他種族不同,由於尊敬過往的英雄所以不取重複的名字,一方面也是希望自已的小孩日後發展出屬於自己的人生,所以在母親懷孕時,姻親最忙碌的事情莫過於取名了,往往可以看見雙方的家長焦頭爛額的四處打聽哪個名子沒人取過,因此奧德維特的古語裡又有【名字是父母賜與你的第一樣寶物】之說。然而,世界如此遼闊,同名之事也是無可奈何的。 由於重視個人的發展與自主甚於家族,因此奧德維特人的名字可以分為兩段,如「尚。休貝流士」即前為人名、後為家族名,由於名字不重複,因此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名字愈取愈長,某一時期逆向操作愈取愈短的有趣現象。 <教育> 。家庭教育 奧德維特人的家庭教育與其他民族沒有差別,首重於基礎的語言、寫字及生活技能。有目的性需求者會教受別的技能,例如商旅人家多教算數與曆法等。 。學院教育 新設立的高等學院-希里提利昂,詳細請看學院設定。 。技職教育 為設置品質管制與研發的教育系統,提供缺乏技能卻想就業的人口學習技能的所在,一般而言技職教育是不強迫的,因此和自身招募學徒的工匠師徒制度沒有衝突,但是有年齡的限制,即14歲以上才能就讀國家招辦的技職講習所課程,講習課程的研習基礎課程時間是兩年,畢業後會有國家頒發的初等技能證書與證章,但初等證章的能力其實仍不及實際社會開業的專職師匠的傳統口碑,因此在參加國家考試獲得更高的認證前很難有開業、就職的競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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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神-梅羅基羅 梅塔隆世界的製作者,世界神之一。 利用工具筆-果里基恩繪出新的事物,由工具書-基亞格菲記錄保存下來,以此司掌他的世界的天地樣貌,但是由於另一創世神-米茲魯的搗亂使得梅塔隆世界產生 巨變,憤怒的梅羅基羅為了趕走米茲魯與其大打出手,最後雖然趕跑了米茲魯卻使得梅塔隆變得更加殘破,無奈之際梅羅基羅決定追逮米茲魯以完全淨化其遺留的汙 染之物,臨走前為了牽制米茲魯的遺留物,梅羅基羅創作了許多具有其神之形驅(人形)的智慧物種,用以尋找並使用遺落於梅塔隆世界的書與筆來維持世界的穩 定,再三設下保險後便離開了這個世界。 創世書-基亞格菲 其原型為創世神-梅羅基羅的創作圖鑑,與創世筆-果里基恩合為一套創造世界的工具,為眾創世神的基礎工具,梅羅基羅用以收錄並加以編輯個創作世界的圖鑑書,具有回收及明確具現化其記載物的功能。 在梅羅基羅與另一創世神-米茲魯交戰時失落於梅塔隆世界的某處。 創世筆-果里基恩(擇人之劍) 其原型為創世神-梅羅基羅的創作筆,與創世書-基亞格菲合為一套創造世界的工具,為眾創世神的基礎工具,依據梅羅基羅的意思描繪出物種的元素加以創造。在梅羅基羅與另一創世神-米茲魯交戰時一同失落於梅塔隆世界之中,後由人類所拾取,成為人類文明的象徵物,並多次展現其神力擊退混亂世界的米茲魯遺產。 擇人之劍的名號是由人類的第一屆統合王者所取, 意旨「會選擇使用者的劍」,此劍只有對人形的生物會有反應,且面對不適者會以梅羅基羅的絕對力量加以排斥,據第一代劍皇(人類王者)所言,一開始此物並非是劍的形態,而是由他觸碰後所變化而成,人類的王者-劍皇由此而產生,也由劍的接受性來選出下一代的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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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爾‧霍克(Emil. Hawk)